70 爱屋及乌?[第4页/共5页]
晓得真相的沅玉、沅珠一进房,第一时候便是帮她取下凤冠,其次是肩上的子孙袋。子孙袋里装着枣子、花生、桂圆、荔枝、百合、莲子等一系列喜果,别的另有五颗染红了的鸡蛋,寄意多重,无外乎“早得贵子”、“长生不老”、“多子多福”、“百年好合”、“五子落第”等。
最早回神的是祝辛安,正想抒发几句感慨之词,可刚开了个头,却立马认识到眼下还是死党的大喜之日,不得不及时打住。摇着万年不离身的折扇,与乔世潇互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卫嫦正想答复“好”,门口传来女方喜婆气喘吁吁的禁止声:“不成不成!那得由新郎倌来取!新郎倌呢?咦?新娘子如何躺床上了?这可不可!快起快起!盖头是新郎倌取下的?”
“你才傻了呢!”卫嫦哼声驳道。伸手捏捏肩膀,转了转有些发硬的脖颈,又抬脚活动起发麻发胀的脚腕。
卫嫦倏然复苏,认识到眼下还不是两人独处的时候。外头还稀有十桌的来宾等着身边的新郎倌去敬酒呢。
“醒了!”卫嫦忙回声,边答边走到门口,见风书易已经半搀半扛地将醉得不省人事的阙聿宸扶出去了。
沅玉、沅珠见状,知她必然累坏了,心疼地说:“蜜斯,奴婢先服侍您喝碗红枣莲子羹吧,不然,肚子该饿坏了!”
“真不必顾虑?”卫嫦诧异他的这番说辞:“可据我所知,你上头另有两个姐姐呀!”
许是感觉,最糟糕的一面都已被他瞧了去,另有甚么不能在他跟前揭示的?
反正已经拜堂结婚,就算他借秘密吃她豆腐,她也没话说。何况,这会儿舒畅的的确是她,遂肩膀一松、两眼一闭,权当他是按摩师,在替她放松肌肉、减缓身材颓废。
固然经详确细打量,人还是那小我,变的只是气质。可这窜改未免也太快了些吧?
见状,阙聿宸眉头微皱:“你想明日浑身酸疼的话,就如许僵着随便你。”
幸亏阙聿宸被死党拉出卧房的同时,唤进了她的随嫁丫环,让她们好生服侍她换衣、并吃点热食填填肚子。
继而一想:不对!该不会是为了她腹中的包子吧?这才爱屋及乌,对她这个娘亲,也不得不这么谨慎照顾着?
“姑爷这是如何了?”
风书易一将主子扶上床,就低头躬身地退出了新房,在外头又叮咛了院里服侍的丫环婆子几句,并让她们在他分开后立即关门落锁。RS
阙聿宸对劲地低笑,继而回身,朝门外走去。负于背后的手,朝她摆了摆:“累了就歇息,府里除了你我,也就我娘了。其别人,既非府里的人,无需顾虑那么多。”
卫嫦辨出说话的是阙聿宸身边的贴身管事风书易。一传闻那家伙醉了,忙翻开喜被,起家下床,就听风书易在外头问:“夫人但是歇下了?”
“放松!”
也不知胡思乱想了多久,门外俄然响起沅玉、沅珠略显惊奇的扣问。
当红盖头被阙聿宸手里的秤杆挑去;当盖头下的人,因受不住光芒的刺激而以手挡眼、嘴角却还是挂着一抹盈盈含笑;差点,他们就要觉得,死党娶错了工具。这那里是堪比女魔头的季宁歌?这清楚就是气质得体的大师闺秀嘛!
可她早已不是季宁歌,言外成心的激将法,涓滴勾不起她回嘴的兴趣。再者,身为当事人之一的阙聿宸都没表态,她这个半道占身的当代游魂,更是乐得缩在红盖头下听壁角。
在这之前,他们不是没见过侍郎府的季四蜜斯。比来那次,在“悠茗阁”的二楼楼梯口,两边面会面、嘴辩论,不也就两个月之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