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抉择[第1页/共4页]

但是，他猜错了，且错得离谱。

双手握拳垂在身侧，低垂的眼睑，覆住了眼底的惊涛骇浪。

六王爷与皇上之间，有着如何的恩仇胶葛，他不清楚，也不想清楚。但担当大统的是皇上，他身为将门以后，该当为皇效力。

阁房里生着御用的银炭，没有熏鼻的烟味，却让全部室内暖馨如阳春。

“你……”

赵睿康转头，眼含希冀：“但是考虑出答案了？”

说到这里，他定定地谛视着阙聿宸，似在等他的反应。

故而，他就这么悄悄地看着六王爷，等着他的下文。

“那么，你们呢？没仗可打，皇兄养那么多武将何用？”

赵睿康还在说甚么，阙聿宸已经听不出来了。

那会儿的她，竟然就阵痛出产了？那得提早多久？一个半月？两个月？

“再真不过！”

阙聿宸一怔，认识到了本身方才的走神，耳根模糊泛红，忙要解释：“末将……”

仔谛听，能辨出其语气里压抑着的冲动。

阙聿宸并不认同他这一观点，反而点头道：“王爷！末将倒是认同皇上的宽柔政策。长年交战，于国无益、于民有害，军中将领没有战役可出，反而申明我大同的安和，对国度、对百姓而言，战役不该是手腕，更不该是目标，而是防护！”

太后的寿诞，该是一个月前的事了吧？

赵睿康抿了抿唇，搁下了手里的杯盏，双手拢入袖袍，略作沉吟，昂首看向阙聿宸：“既然阙将军这么说，本王也就不绕弯子了。本王特来北关，只为一件事。”

“让你们都留在都城督国吗？也不想想，大同之前的历朝历代，功成身退的武将，获得的都是如何的结局？卸甲归田算是好的，大部分，我不说，你也晓得。以是，在本王看来，身为武将，最好的归宿，便是兵戈。你要跟了我，我定让你实现皇兄做不到的事，让你领兵百万，而不但是戋戋几万兵士；替我大同朝开疆拓土，而不但是窝在这一小方六合里做数年如一日的苦役，半途还要防备金狼国的入侵，即便粮仓被烧、将士被杀，也只无能瞪眼……而我，毫不藏匿你的将才，定让你“鸷鹰”将军的名号，实至如归！”

嘶哑的嗓音，泄漏着贰心底的惊骇。

他赏识阙聿宸不假，可若局势的生长离开了他的掌控，他也不会纵虎归山就是了。

“三天也好，半天也罢，末将情意已决，六王爷对末将的抬爱和赏识，让末将心有打动，可末将此生，只跟随一主，一心没法两用，还请六王爷包涵！”

阙聿宸听赵睿康这么问，摇点头：“末将方才失态了，还请王爷包涵。王爷不顾冰雪封城，特来北关，想必是有要事，末将未几迟误王爷的时候，王爷请说。”

赵睿康邪肆一笑，盯着阙聿宸，从嘴里吐出一句：“本王见过尊夫人两面，越看越感觉她耐看，特别是生了孩子以后，说不定……”

敛下心底的思路，阙聿宸单膝下跪，向赵睿康行了个将士之礼。

他真不敢再往深里想。

老天！

“站住！”

“定”字刚出口，阙聿宸身形一动，食指如剑，叩上了赵睿康的咽喉。

“免礼。”

赵睿康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呷了口茶：“不是本王邀功，尊夫人阵痛并破羊水，是本王送她去的太医署。”

赵睿康闻言，挑起了眉头，合着他刚才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他都没听出来？刹时感觉有些有力，丢了个没好气的眼色给端坐劈面的人，“合着本王方才都白讲了？”

满满的后怕，刹时袭满他的心头。

“不过，你别想着派人回逐鹿城告诉皇兄，本王既然敢来找你问这个题目，就申明已经做好万全的筹办。实话奉告你也无妨，为这一天，本王已经忍辱负重了十年！十年磨一剑，本王手中所握的利刃，该是出鞘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