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山巅之战（上）[第2页/共2页]

丁渔笑笑道：“举手之劳罢了，看你们扎眼，就顺手帮一把。对了，现在蒙古退兵，我们当初的买卖，你们没有健忘吧？”

郭靖安然道：“如果有，那兄弟固然愧对兄长，但若光阴倒流。我仍会照做；如果没有，那便是小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冤枉了兄长。不管兄长要打要罚。乃至要取了我的性命，兄弟我也毫不还手。只求兄长能够谅解蓉儿，当初的事情，是我一人的主张。”

世人听了此话，都愣了一下。只觉这和尚当真高傲得紧，言下之意难道是说，只要他想，这天下第一的名头就必定是他的？

丁渔正眼都不瞧他，对着郭靖黄蓉喝道：“还不脱手！”

丁渔对下三路的竹棒毫不睬会，左手并指如刀，迎向火线。只听他的指尖接连“嗤嗤”轻响，郭靖的气劲如同破布普通，被他直贯到底，眼看便要与郭靖的手掌相触，却见丁渔蓦地侧身进步，手臂唰地暴长近半尺，一举自郭靖双掌之间穿入，砰地击中他的胸膛，将他整小我击得倒飞数丈。

黄药师怒极反笑：“哈！小贼秃好大的口气，黄老邪就在此处，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杀了我的女后代婿，再顺手杀了我。”

听了他的这个答复，有人绝望，也有人暗喜。杨过携着小龙女的手，走上前来，向丁渔施礼道：“十年前与大师仓促告别，却忘了向大师伸谢。内人已和我说了，多亏大师救她一命，又解开了她的心结，我二人才得以顺利结成连理。杨过在此拜谢！”

“以是，现在在你们面前的挑选只要两个，要么，使出尽力杀了我；要么，家破人亡！”

丁渔点头轻笑道：“华山论剑？我要那天下第一的名头何用？”

丁渔笑道：“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而金轮、郭靖、杨过固然传闻过天人之境，但毕竟脚下的路还未走到绝顶，是以感到不大，更多的是猎奇；更不消说小龙女和黄蓉，乃至黄蓉心中另有几分严峻——她不明白丁渔的境地，但她晓得，若丁渔成心报仇的话，他的境地越高，她和郭靖的处境就越伤害。

接着又听丁渔道：“我此次来，本是为了杀两小我，告终当年的因果。”他的目光在郭靖黄蓉身上一转，又移到金轮法王处，“既然你也来了，那恰好三桩因果一同了断。”

“不管当年你二报酬何对我脱手，公理抑或曲解，都窜改不了你们本日的处境。那便是——若你二人不能将我击杀在此华山之巅，我便会将你二人击杀。当然，黄老邪必定不会坐视，无所谓，顺手杀了便是。若我杀得不纵情，或许转头我还会去杀了郭芙、耶律齐、郭襄和郭破虏。”

哪怕到了此时，世人眼中见到丁渔，也能听到他的呼吸和心跳，但若闭上眼睛，不知为何就会忽视了他的存在，仿佛他的呼吸心跳声融入风声当中，而他的人也与山石连成一体般。

这时黄药师也踏前一步，仿佛想说甚么，却被一阵大笑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