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血路[第2页/共3页]
山匪中的一个头子眼睛一亮,道:“恰是!你在那里看到他?”
前面那人转头一看,见是个姣美的小郎君,便答道:“前面堵路的那伙人本来是这羊脊山里的山匪,常日里专向过路行商收取过路银,这几日也不知为了何事,专门在此找一个和尚,统统过路人都要脱了帽子让他看看是不是秃顶。不成想明天刚好有一队迎亲步队,你想,那花轿但是能让人掀看的,两边是以就抵触了起来。”
如许一来,以丁渔二三流的技艺,在西南路上的盗匪中竟是难逢敌手,独一可虑的就是金刚门内的弟子,只是因为火工梵衲的叮咛,三代以上没有人脱手去缉捕丁渔,以是丁渔固然每日数战,身披数十创,但还是活蹦乱跳地来到了一座古城遗址外。
丁渔见他力道涣散,身法又不能共同刀招,不由有些轻视,侧身避过刀锋后,伸手便去擒他的手腕。不料此人忽地翻臂,反手一刀朝着丁渔当胸划下,刀光凌厉,哪有半分离乱的模样。丁渔悚但是惊,上半身向后平躺,上面一脚蹬出,正中那小头子标小腹,将他踹出一米多远。低头看时,胸前已被划破了一道近尺长的伤口,总算他闪避得快,本身又筋肉刁悍,使得刀锋入肉不深。
眼看两边就要动起手来,俄然列队的人中有个声音问道:“敢问大王,要找的这个和尚但是十五六年纪,骑一匹青骢马的?”
丁渔听到“找和尚”这三个字,心中一凛,他拍了拍火线一人的肩膀,问道:“这位大哥,可晓得火线何事?”
面前的敌手固然尽数杀翻,但丁渔先前听到那小头子叮咛部下去叫人,晓得时候未几,便筹算顺手抢一匹马跑路。但刚一迈步,便觉脚下不对劲,本来那小头子标弯刀还嵌在小腿上。他哈腰检察,只见弯刀的刀锋浅浅地砍入骨头不到半寸,他一咬牙把刀拔出来,鲜血缓缓地从伤处排泄,所幸不甚多,再看那刀锋,竟然被崩出了一个小口儿。丁渔心中欣喜,看来本身此时的骨骼硬度已经堪比钢铁。他试着迈步,固然伤处疼痛使不上劲,但也勉强能够走动,便跛行到比来的一辆马车前,用弯刀堵截套车绳,骑着马朝一线天冲去。
骑士道:“大抵两个时候之前,就在那边。”说着他转过身来,用手指向火线,却恰都雅见丁渔。他赶紧指着丁渔道:“就是那小子!”
人群中走出一人,丁渔一看,恰是先前射他三箭的阿谁雪莲商行的骑士。只听那骑士说道:“大人不必难为这支迎亲步队,山花涧的李家与红河村的刘家攀亲,这是四周五里八乡都晓得的事情,那里会混进甚么秃顶和尚。反倒是我方才过来的时候,在路上遇见一人,谎称是镖师想要混进我们商队,被我三箭射跑了。那人恰是十五六岁年纪,骑一匹青骢马,固然戴了帽子看不清是不是和尚,但脖子上倒是光秃秃没有头发。”
本来按本地民风,新娘出嫁时的花轿,必必要由两边支属来抬,从分开娘家到男家为止,一起上不能沾地,更不能被人翻开轿帘,只要到了男家门外,才气由新郎亲身掀起轿帘,将新娘背入男家。不然就是大大的不吉利。那些临时轿夫们被堵在路上不能歇肩,本就感觉分外烦躁,现在竟然还要掀轿,顿时就鼓噪起来。
丁渔方才冲过一线天,就瞥见数十人仓促赶来,此中一人秃顶僧袍,鲜明是一名金刚门三代弟子。这群人见一个秃顶纵马冲关,立时晓得不妙,大喊小叫地向丁渔围拢。丁渔狠夹马腹,胯下黄骠马吃痛,发力疾奔,终究在合围之前堪堪冲出了人群。那群人见和丁渔擦身而过,晓得追之不及,有些便停下来叫骂,有些将手中的刀枪扔向他,只要那名金刚门弟子仍穷追不舍,但毕竟是比不上奔马,追了一段,间隔越来越远,他恨恨地喝骂:“常浩,你残杀同门,大逆不道,全部西域再无你容身之处,你还不上马受缚!”丁渔毫不睬睬,尽管催动马匹,未几时便转过盘曲的山路,再见不到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