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捕头吴霜[第1页/共2页]
但他转念一想,毕竟是两个天下,细节上有些差别很普通。从这块腰牌的精制程度来看,不大像是盗窟货。
丁渔独自将染血的腰带和荷包捡起来,对吴霜道:“吴捕头稍候,我去河边洗濯一番,返来再与捕头叙话。”(未完待续。)
吴霜极其谙练地将张能身上的物件一样样取出来,摆放在火光亮亮的空位上,有一条汗巾,一个荷包。荷包中除了些散碎银两,另有几张当票,不过都不是蟒龙杯,而是些玉坠、皮袄之类的常用物件,当票上写着“石棉镇当铺”的字样。
他接着道:“我从大理一起游方到此地,因为迷迷途途,腹中饥饿,便生火烤鱼以作晚餐,不料那张能俄然冲出来要抢我的鱼,我不过阻了他一下,他便拔刀行凶,我无法之下,只好将其反杀。”
红衣人甫一跃入空位,便遭受了丁渔的“血泉进犯”,她从速脚尖一点,身形闪向一边,堪堪避开血喷。只是她此时旧力已尽新力未生,而丁渔却恰好提着缅刀当胸刺来。
想到此处,他手中刀法愈发混乱,用心在胸腹处暴露几处马脚,实则悄悄运力指尖,只待红衣人抢进身前,他便乘机出指。
只听“铛”地一声,刀臂订交,没有血光崩现,却收回金铁之鸣。那红衣人借着丁渔的刀势倒后滑出两三步,双手伸入袖中,交叉一拔,两柄柳叶短刀一正一反持于手中――先前恰是这两柄藏于前臂的短刀,挡住了丁渔的进犯。
丁渔这时想起来了,刚才张能确切说过,他被六扇门的妙手追了几天几夜,没吃过东西,这才来抢他的烤鱼。他对这红衣女的话已信了大半,毕竟她如果张能的朋友,两人一起对本身发难的话,本身连逃窜都没有掌控。不过他仍对红衣女道:“我要先看清楚那块腰牌,你把它扔过来。”
听吴霜这般说法,丁渔的戒心又放下几分:缅刀和银两按事理说属于证物,吴霜身为捕头,若要以此为借口收缴,也是道理当中,而她不但没有如许做,还主动将其归属丁渔,无疑是在表白本身确切没有歹意。
借着犹自燃烧的炭火,他此时才有机遇细细打量来人,只见这名身着红衣的年青女子,面貌姣好,脸庞略有些婴儿肥,很有几分邻家蜜斯妹的亲热感。不过现在这张脸上黛眉紧蹙,双目中尽是烦恼。
丁渔心中暗惊:这女子看上去不过二旬年纪,技艺便已近乎一流层次,比刚才那中年人还要高出稍许。我不善刀法,内力又远不如她,想要胜她千难万难,只盼她经历不敷,我拼着受她两刀,近身用一阳指重创她!
敌手拉开了间隔,丁渔的一阳指远不到气劲外放的程度,想要冒死都没有机遇,当下也只能守住流派,洗耳恭听。
吴霜沉吟半晌,道:“且待我先检察下张能的尸身,小徒弟不介怀吧?”
丁渔有些奇特,他在双骄天下见过女捕头路芳蕊的腰牌,形制与这块类似,不过铸印的图案是狴犴的脑袋,并且据路芳蕊说,狴犴是代表着公道与明察的神兽,是以很多朝代中,公门的腰牌都刻印有狴犴的图形,不知为何吴霜的这块倒是弓箭。
丁渔在分开段英思时就编好了本身的来源,他说本身是大理云居寺的和尚丁渔,只因师父病逝,庙中师兄为争方丈之位,将他赶出寺庙,不得已流落江湖。
丁渔往中间走开几步,表示吴霜随便检察。
红衣人有力闪避,只好双臂横于胸前,丁渔刀势稳定,径直朝她双臂突刺。
红衣女点点头,将腰牌解下,朝丁渔扔了过来。丁渔任由那腰牌落到地上,这才一边盯着红衣女,一边用缅刀挑起腰牌,只见那腰牌似是黄铜所铸,一面铸印着一副弓箭,中间是“缉、捕”二字,另一面则是“雅州・吴霜”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