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惠莲得宠骨自轻(1)[第1页/共5页]
惠莲应了一声,抽腿回身出了房门,走到后边。玉箫站在堂屋门首,向她努了努嘴。惠莲翻开帘子进了月娘房,只见西门庆坐在椅子上正吃酒。她走向前,一屁股坐在他怀里。两人就亲嘴咂舌做一处。惠莲一面用手揝着那话,一面噙酒哺与他吃,说道:“爹,你有香茶,再与我些。前日与我的,都没了。”又道:“我还少薛嫂儿几钱花儿钱,你有银子与我些儿。”
待酒菜散了,弓足叮咛秋菊,抱了铺盖送进山子底下藏春坞雪洞里,笼了一盆火。
西门庆见半子没酒了,叮咛潘弓足去斟酒。弓足赶紧下来满斟一杯,笑嘻嘻递与陈经济,说道:“姐夫,你爹叮咛好歹饮了奴这杯酒儿。”
“你去,我晓得了。”打发西门庆去了,弓足回到瓶儿房里。
“既是如许说,那我去了。”西门庆回身出房门,弓足随即跟了出来。西门庆拉着弓足说道:“小油嘴儿,我有句话儿和你说,我要留惠莲在后边一夜儿,后边没处所。就在你这边歇一夜儿吧。”
弓足调情婿风骚
正吃着,惠莲笑嘻嘻地走出去,说道:“娘们尝尝这猪头,本日烧得好不好?”
玉楼分歧意:“六姐,教她烧了拿到这里来吃罢,在后边吃,李娇儿、孙雪娥两个看答着,是请她们还是不请?”
弓足用身子挡住灯光,左手执酒,看看经济用手来接时,右手向他手背只一捏。那经济多么机警的小伙儿,双眼四周一扫,见世人不重视这边,鄙人悄悄地用脚尖碰了弓足小脚儿一下。弓足浅笑低声说道:“怪油嘴,你丈人瞧着怎办?”
世人吃了茶,惠莲斜靠桌儿站立,看着月娘世人掷骰儿,用心大声说道:“娘把长幺搭在纯六,却不是六合分?还赢了五娘。”过一会又说道:“你这六娘,骰子是锦屏风对儿。我看三娘这么三配纯五,只是十四点儿,输了。”
惠莲说道:“秋菊扫地哩,春梅姐在那边梳头哩。”
这几句话说得惠莲杜口无言,在房里站了一会儿,走了出来。刚到仪门夹道内,撞见西门庆,气得说道:“你真是个好人儿!本来昨日晚夕人家对你说的话儿,你就去奉告与人,本日教人数落了我一顿。我和你说的话儿,只放在内心,放烂了才好。如何想到对人说?你这嘴头,就是个走水的槽,有话再不告你说了。”
这时,家人来旺的儿子小铁棍儿,一个十来岁的小孩,笑嘻嘻地跑来向经济要炮仗放。经济从速与了他两个,支得他去外边耍去了,便和弓足打牙犯嘴,嘲戏地说道:“你白叟家见我身上薄弱,肯赏我一件衣裳儿穿穿不?”
自从被弓足看破了苦衷,惠莲每日只在弓足房里把小意儿贴恋,端茶送水,做鞋脚针黹,殷勤奉养。月娘那边,每日只打个卯儿。弓足仿佛也不提畴昔的事儿,同她去瓶儿房里下棋抹牌,偶然碰到西门庆来,弓足还用心令她中间斟酒,教她一处坐了玩耍。
弓足见西门庆正在系裤子,心中火起,骂道:“没廉没耻的货,你和主子淫妇明白日里在这里真的干这活动儿!刚才我该打那淫妇两个耳刮子才好。你与我实说,和这淫妇偷了几遭?若不实说,等大姐姐来家,看我说不说。我若不把主子淫妇脸打得血肿,也不算。”
“哼,一遭二遭,我不信。”弓足气呼呼地,还想说甚么。西门庆已是笑着出去了。
“那你本日不出去,晚夕咱在后边好生耍耍。”
“爹刚才来家。问起娘们吃的甚么酒,我说是金华酒,便教我把应二爹送的这坛茉莉花酒拿来与娘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