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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与李瓶儿》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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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风云不测瓶儿招赘(2)[第1页/共3页]

第二天,重又神清气爽的西门庆,大开正门,复工花圃。

“是那东街上刘寺人屋子住的胡鬼嘴儿?”竹山见瓶儿点了点头,又说道:“唉,他又不是我太病院出身,晓得甚么脉!娘子如何请了他?”

瓶儿说道:“有累先生,俯赐良剂,奴好了重加酬谢。”

瓶儿见竹山一脸苦容,用心问道:“这是怎讲?”

蒋竹山正等这句话哩。他见瓶儿被本身这番真真假假的话说动了心,暗自欢乐,赶快接嘴问道:“不知娘子要多么样人家?小人探听确切,好来回娘子。”

竹山问道:“请的哪家先生?吃谁的药来?”

二人推来让去几番,竹山方才收了。瓶儿递酒,安了坐次,饮过三巡,竹山偷眼睃视瓶儿,粉妆玉琢,鲜艳惊人,非病时可比,不觉血冲脑门,心跳砰砰。他先用言语挑之:“小人不敢动问,娘子芳华多少?”

“喔。”竹山心中一跳,赶紧问道,“动问娘子,与何人作亲?”

冯妈妈归去奉告了瓶儿。瓶儿只得耐烦等着。等过了蒲月,进了六月,朝思暮盼,音信全无。把个好好的瓶儿弄得茶饭顿减,精力恍忽。到晚,孤眠枕上,展转难眠。忽闻声外边打门声,仿佛见西门庆来到。本身迎门笑接,联袂进房,问其爽约之情,各诉衷肠之话,绸缪缠绵,彻夜欢娱。鸡鸣天晓,西门庆俄然抽身归去。瓶儿恍然惊觉,大喊一声,精魂已失。冯妈妈闻听,仓猝进房来看视。

“又一件,似娘子这等妙年,发展深闺,处于充足,何事不遂,乃至于前日有此郁结不敷之病?”竹山又问道。

竹山又叹道:“唉,可惜娘子这般芳华妙龄之际,单独寡居,又无所出,何不寻其别进之路?甘为幽郁,岂有不抱病之理?”

竹山点点头道:“本来娘子夫主殁了。多少时了?”

瓶儿高擎玉盏,向前见礼,说道:“前日奴家心中不好,蒙赐良剂,服之见效。今粗治水酒一杯,请过先生来,知谢知谢。”

“奴虚度二十四岁。”瓶儿答道。

瓶儿说道:“人家倒也非论乎大与小,只像先生这般人物的。”

玳安不敢明说家中的事,只得对付道:“俺爹连日有些小事儿,不得闲,你白叟家还拿转头面去。等我饮马返来,对俺爹说就是了。”

婚后三日,瓶儿凑了三百两银子,临街翻开一座门面,两间开店,焕然一新,与竹山看病卖药,不久,又买了一匹驴儿与竹山骑着,来往行医。竹山如同一步登天,坐在店里神情,骑在驴背上也要扭捏扭捏身子。

蒋竹山被请进寝室,见病人雾鬓云鬟,拥衾而卧,似不堪忧愁之状,却也有病西施之姿色。竹山就床诊视脉息以后,开言说道:“小人适诊病源,娘子肝脉弦出寸口而洪大,厥阴脉出寸口久上鱼际,主六欲七情而至,阴阳交争,乍寒乍热。似有郁结于中而不遂之意也。似疟非疟,似寒非寒,白日则倦怠嗜卧,精力缺少;夜晚神不守舍,梦与鬼交。若不早治,久而变成骨蒸之疾,必有属纩之忧矣。可惜,可惜!”

两人在房中,各递了一杯交欢盏。婚事既成,蒋竹山痛痛快快,直饮到天晚才回家去。

“既是无妨,那就说了,娘子如果听着不欢畅,只当小人没说。”竹山说道,他略停了停,见瓶儿当真听着,也就说了去:“娘子因何嫁他?小人常在他家看病,最知详细,此人原是败落户,现在又专在县中抱揽说事,举放私债,五分的利坑人。又发卖人丁,凌辱仁慈,家中不算丫头,大小老婆有五六个,常时用棍棒打老婆,略不中意,就令媒人领出售了。他是打老婆的班头,坑妇女的魁首。娘子这是早对我说了,不然进入他家,如飞蛾投火普通,坑得人上不上,下不下,当时悔之晚矣。况克日他亲家那边出了事,扳连在家,遁藏不出。他那新盖的屋子也只是半落分歧的,多丢下了。东京关下文书,坐落府县拿人。到明日,他被拿去东京,盖的这房,定是入官抄没的数儿,娘子为何定要嫁他做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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