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沟[第3页/共3页]
厥后他才晓得,这画是活的,补了也没用,就是块污迹罢了。
“这名字耳熟。”夏樵小声嘀咕着,转头朝名谱图一扫,果然找到了这个张碧灵,她那条线在闻时这条上面一些。
他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夏樵一眼,说:“不看资格,看每条线上活着的传人。”
“闻哥?”夏樵俄然从背后拍了他一下,“你困啦?”
闻时把香插上,转头就见一个十四五岁的男生站在不远处,指着祖师画像问身边的中年女人,“不是说不能拜么?拜了会不得好死――”
矮子:“对不起。”
闻时想说话,但见夏樵那怂样,又生出一种话不投机的感受,懒得开口了。
闻时跟在夏樵身后,走到寝室过道时,俄然有点不舒畅。他已经好久没有这类体验了,就像是被甚么东西直勾勾盯着。
怪不得这些年跟沈家来往的人越来越少,前来记念的更是屈指可数,浅显邻居更多,像这类名谱图上的,这个张碧灵还是第一个。
他看着闻时要死的眼神,冷静闭了嘴,明白了――这名谱图就比如一张排行榜。闻时这条线,从沈桥收了他开端,就必定沉在最底下,已经沉了好多年。
沈桥的遗像摆在客堂正中,两边高挂着黄白符条,只要有人作揖昂首,东西堂椅上坐着的两人就唱一声人名,然后唢呐锣鼓的吹打一段。
“闻……”夏樵的声音从主卧传来,他挣扎了一下,放弃似的说:“算了,我还是叫你闻哥吧。获咎获咎,我不是成心要乱辈分的。”
闻时还是靠在门边,目光落在斜火线的地砖上,那边仍然影影绰绰,投照着客堂里的气象,看不出甚么题目,但那种被盯着的感受却始终没消逝。
“那他本名呢?”
她瞪了瞪眸子,最后几个字从唇齿间挤出来,很有恐吓的劲。
夏樵本想回客堂,看他这模样,脚步俄然就游移起来:“您……不是沐浴么?”
“祖师爷名字挺特别的。”矮子夏樵说。
闻时心说有够笨的,怪不得我这条线没有传承死绝了。
除此以外,客堂摆物未几,再加上那些灵物都散了。懂的人一出去就晓得这家格外……穷。
他目光落在沈桥名字前面,皱着眉敲了敲那处:“这如何多了一团脏墨?”
闻时:“谁短长谁位置高。”
“哦,房间里有,我给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