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白刀山的伐木生活[第2页/共3页]
“快马子锯”两边安装木把,两个工人在两端,各抓一边木把,对准树木用力来回拉扯,被伐下的锯末子掉下来,“快马子锯”就在树木上吃出来一道细缝。
还别说,苏力德的膏药有奇效,贴上他的膏药后,窦大虎膝盖和后腰热乎乎的,不再感到透心凉。
如此下来,肥大的苏力德省力很多,就不像他跟之前那些锯手拉锯时那么累。贰内心对窦大虎非常感激,他晓得,窦大虎是在想尽统统体例帮他,让他节流点体力。
那声虎啸,透着无尽的哀思、不甘,透着潮流般的感慨、感激!
雪地上,留下了一行滴血的印记。
边秀珍又去了庙岭村,老萨满的三棱子针,又把他扎回到实际中来。
鉴于这个设法,今后儿子的孩子让他给起名,他都避讳那些字眼,比如窦青山大女儿,他给起名芍药。
它们走了十几步,雌虎担忧他在背后开枪,再次转头。当它确认窦大虎并没有追杀它们母子的志愿时,便向窦大虎投来感激的目光。然后,它就带着幼虎,义无反顾地钻进丛林。
因为比年砍伐,林场四周山林里的原始丛林,都被砍伐殆尽。不得已,林场只好把“疆场”转移到阔别场部,山势峻峭、门路难行的白刀山采伐。
雪山上风大、风硬、风寒,普通人都会落下风湿、枢纽炎等职业病。久而久之,很多老一代砍木工人,不是“罗圈腿”,就是直不起腰。
穿的也不保暖,是粗糙的羊皮袄、鹿皮袄和狗皮袄,戴的是狗皮、兔皮帽子,穿的牛皮、鹿皮靰鞡。
今后,老爷岭40年再无虎啸,再无豹影!
砍木队的油锯,便开端在白刀山半山腰以上峻峭的山坡上轰鸣。
他想到了大女儿,小雪。他在内心感喟一声,唉,雪,到了春季就该化掉了。冥冥中他感觉,是阿谁短折孩子的名字起错了,不该叫她小雪啊!要不然,她也不会在那年春季被老虎叼走。
他不时从恶梦中惊醒,大汗淋漓,胡话连篇,说些吓人而瘆人的事。
“芍药在咱这漫山遍野都是,再浅显不过了,有啥意义?”窦青山迷惑不解。
窦大虎说:“那些名字固然好听、脆生,但不如芍药成心义。”
她给他生了个儿子,固然他肥胖得像个猴子,但落空女儿,得了个儿子,窦大虎内心还是被幸运包裹得满满的。
这需求密切、调和共同,你拉我送,不能有一方偷懒。拉锯的一方要用力,送锯的一方也要用力,只是这个力要表现一个“巧”劲儿,不然钢锯就会被树木夹住,就像烧饭“夹生”一样,毁于一旦。
窦大虎被雌虎的“自残”震慑住了。他懵懵懂懂、神魂不守地呆立在雪地上。
白刀山,顾名思义,就是它的山顶像一把钢刀直刺苍穹。因为海拔高,山顶长年积雪不化,被老百姓称为白刀山。
雌虎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窦大虎的枪口。因为它晓得,只要他小手指略微一动,它们母子就会立即毙命。
砍木工的东西既简朴,又奇特,“扳钩、压角子、把门子、吊钩、快马子锯”等,都是老爷岭一带砍木时利用的惯常东西。
苏力德为酬谢窦大虎,就把本身配制的医治老寒腿的膏药,送给他利用。
雌虎一下变得乖顺起来。
其他东西都好了解,只是“快马子锯”,能够如果不是林区的人,很难晓得这是何物。
窦大虎不负所望,很快就成为砍木妙手。为了均衡分派体力,普通两人一组,一个别格壮硕,一个相对矮小、肥胖。
阿谁时候,新中国刚建立不久,百废待兴,奇迹畅旺,天下各地鼓起扶植高潮,对东北优良原木的需求日趋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