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你怎么能动我的‘压车’钱[第1页/共3页]
世人都抿嘴笑,感觉窦漂亮憨得敬爱。
窦漂亮咋咋呼呼,把“黑丫”吵醒了,她睡不着了,就也穿衣下地,呲答弟弟说:“不就是10块钱吗,看你焦急的,恨不得现在就去县城,有点深淹没有。”
“吆,你的脑袋如何碰不得了,莫非是金脑袋吗?”窦青松笑问。
因为冰面太滑,落差太大,窦漂亮底子没法节制住身材不往下滑坠,他只感觉耳边冷风呼呼唤,仿佛要把脸皮割破了。
“这你不消操心,我跟县林业局接待所打好号召了,他们给内部职工价,没多少钱。”窦青松说。
但是,新冰壶实在太薄,太滑了,窦漂亮手脚并用,在冰镩的帮忙下,一点点地向新冰壶顶端爬去。
窦漂亮从身后跳下车,仰脸问窦青松:“二叔,你没变逛吧?还是我‘压车’吧?”
窦青山赶到时,林场已经派了吉普车,苏强等人也把孩子放在车上,徐翠翠坐在驾驶楼里抱着窦漂亮,身上盖着一床棉被。
事情是如许的,每到深冬到临,朝阳林场东边和北边的小河,都会冻出大冰壶,高出冰面一两米,成为孩子们滑冰的好去处。
窦漂亮赶紧说:“不能让别人家的孩子‘压车’,我行,我能行。”
不测就是这时产生的,窦漂亮俄然脚下一滑没站住,全部身子不由自主地跌倒在冰壶上,还没待他反应过来,人就像枪弹似的朝下飞去。
本年春季雨水大,往年只要一两米的大冰壶,本年往河边山体延长,从岩石裂缝里排泄的水冻成冰壶,导致冰壶有七八米高,从岩石一向延长到河面,长达20多米,构成一个天然大滑梯。
“不疼就好,不然关头时候你就掉链子了。”窦青松说完,弹了他一个脑瓜崩,跟年老迈嫂笑了起来。
大雪骨气过后的第三天,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西北风嗷嗷似狼叫。窦漂亮和小火伴们一如既往地在冰面上疯玩。
“行,我们听你的,”窦青山说,“只是我们都去住旅店,那得花多少钱啊?”
小火伴们吓傻了,哭喊着把大人叫来。
上午8点45分,门外响起汽车喇叭声。早就出去瞭望好几次的窦漂亮,一个高从炕上跳下来,窜出屋门。
腊月二十五那天,天刚蒙蒙亮,窦漂亮就从被窝里钻出来,往身上套衣服。
“瞧你这记性,”窦漂亮白了他一眼,显得不耐烦地说:“你这浆糊脑袋,你忘了我的脑袋摔成了脑震惊,不能随便碰吗?”
“就你有深沉,你有深沉别起来呀!”窦漂亮反唇相讥。
“那有啥不可的,‘压车’用屁股压,又不消脑袋压。”窦漂亮不屑一顾地说。
那种感受实在太美好、太刺激,有一种翱翔的快感。
窦青松奉告年老迈嫂,他腊月二十六结婚,请大哥百口到县城喝喜酒。
他家是平房,屋子颠末一夜北风的侵袭,早就没了热乎气。窗玻璃上结着厚厚的窗花,有的像羊群,有的像枫叶,有的像椰树林,有的像大象……
但是,新构成的冰壶因为时候短,厚度并不大,只要一米多厚,紧紧地贴在岩石上,非常滑。
全部夏季,窦漂亮和其他男孩都是在冰上度过的。这里成了他们天然的游乐土。他们支扒犁,打冰嘎,摔交,其乐无穷。
他只感觉面前一黑,左边肩膀一阵剧痛,就落空了知觉。
老爷岭官方有个风俗,普通人家娶儿媳,喜幸亏春节前筹办丧事,是新年添丁入口之意。
这个游戏固然简朴单调,但山里孩子没有啥游乐项目,就对此乐此不疲。
窦漂亮见别的孩子都去滑冰,支扒犁,打冰嘎,就缠着父亲给他做了一个双腿扒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