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怨毒[第2页/共2页]

小殷氏带着甄青殷姐妹就要走，老夫人揉着嗡嗡的脑瓜子，俄然说：“青殷留下。”

甄青殷和甄圆圆偷眼朝树上瞧。

甄青云牙齿磕到嘴，当场唇上染血，疼得眼泪狂飙。

甄青殷嗯了声，福礼表达感激。

老夫人神采一变。

甄青殷搓了搓手，朝掌心哈热气。

甄世廉拍着老夫人的背，感喟道：“母亲，青云那孩子真的该管束了。再不管束，今后怕是毁了。”

那里有一只麻雀？

“掰正一小我的性子，不是轻易事，得下狠招。不如把他送到虎帐里去磨炼几年，虎帐里鱼龙稠浊，都是些大老粗，叫他吃几个亏，他就乖了。”

甄世廉早防着这话，忙不迭打断：“母亲！我整日繁忙，恐怕不能不时盯着他，还是要交给下人管。他是甄家孙辈里的独一男丁，下人们不敢束缚，还惯会阳奉阴违，岂不是更害了他？母亲细心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甄青云骂的不是麻雀，那还能骂谁？

老夫人偏疼归偏疼，不是个完整胡涂的人，提气，希冀地望向二儿子：“老二，不如把他交给……”

甄世廉说：“你们先归去，我给老太太顺顺气。”

洒扫的一个婆子憨憨的，噗通跪地，颤抖的喊冤声突破满院死寂。

若换个主子这般骂老二，骂她，她早让人拖出去打死了。

老夫人连摇手：“不成不成！他哪吃得了从戎的苦？他是个墨客，将来要考科举的，哪能去虎帐，跟一群粗汉混在一起啊。”

老夫人从未这么刻薄地骂过张姨娘，更没叱责过甄青云。

“青殷，我会和你祖母说清楚，不会叫你受半点委曲。”甄世廉掀帘子出来前，小声安抚大侄女。

“老太太！青云是受了那小蹄子调拨，一时口误，他常日不是这般的，他多孝敬，您最是晓得的。”

甄青云赶紧跟着跪下。

甄世廉的脸垂垂丢脸。

本来死寂的氛围，更死寂了。

张姨娘平日放肆放肆惯了，在老夫人面前一贯也是这般怒斥下人，但这回她儿子狠狠伤了老夫人的颜面，昔日的招数便不好使了。

甄青殷顿住，乖顺地返回。

小殷氏内心唉了声。

老夫人气从中来：“你们总怪我偏疼青云，你若肯纳个妾，生个小公子出来，我也不会眼巴巴盯着他这根独苗，这才放纵了些……”

细一想，老二说得极有事理。

老夫人今儿个丢了大脸，面对长辈们多少臊得慌。

骂的就是二老爷呗，创的就是老夫人呗。

甄青殷低低应了声，不幸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