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个成熟的女主,该学会独立行走[第1页/共2页]
“一个梦,代表不了甚么。”
“刁滑!”镇北侯嗤笑一声,扶她起家,“也可见你这些年从未放弃习武,乃至偷别人之师成才,该赞!”
“我做的梦里,娘舅是如此说的。”
云渠自不会孤负他的希冀。
“云渠只想偷师,却并不想被敌手偷。”
她话音未落,镇北侯双手就颤了一瞬。
云渠面色稳定:“那女子生于南疆善于南疆,想在绝壁之下活下来不难,外祖父见过的那具残破不全的骸骨……当真是她的骸骨吗?”
云渠垂下眼眸。
她也很等候有朝一日,能不藏锋芒地、畅快淋漓地与镇北侯打上一场。
云渠心中不忍,扶着他道:“不知外祖父可曾传闻过,有些长在山里的人,因熟谙地形的原因,即便掉下高山也一定死亡。”
“当初你娘舅也是如此说。”他感喟一声,眼中浮上些记念之色。
镇北侯沉沉感喟。
“恰是……当时我与你外祖母曾派人去南疆,想带她回京安设,终究却只获得一副残破不全的骸骨……”大略是被勾起内心最沉痛的影象,镇北侯眼中水光几次,乌黑的髯毛颤颤巍巍,此时现在才有了些年老白叟的愁苦。
面前的白叟须发斑白,即使精力矍铄,眼中的沧桑与哀痛却藏都藏不住。
“外祖父可托梦?”
但这不是祝云渠该有的技艺。
“娘舅说,外祖父虽曾禁止他与那女子相爱,但他并不怪你,且他与那女子已有伉俪之实,她跳崖时,腹中已有了他的骨肉……”云渠紧紧盯着镇北侯双眼,一字一句说道,“因发觉娘舅死因有异,她便想假死脱身,为他保全最后一丝血脉。”
而现下祝太傅侵犯祝母嫁奁与宠妾灭妻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正吸引了统统人重视,镇北侯伉俪爱女无人不知,借此给了云渠亲卫,也只会被当作防祝太傅的。
“你说的是真的?”镇北侯紧紧攥住她手腕,乌黑的发须衬得他眼眶更红,“那女子当真有了你娘舅的骨肉?”
“外祖父莫急,云渠也是曾听蔺副将提及,娘舅当年仿佛与一南疆女子情投意合?”云渠慢声开口,“本日只当我们祖孙俩闲谈,云渠景仰娘舅,也想多体味体味他。”
他看着云渠,缓缓说道:“祝青璋人面兽心,本侯唯恐幼女孙辈蒙受不测,特予你两队亲卫,望你护你母亲安康,护你嫡亲无忧。”
此事原书中提过一句,幸而她记着了。
“莫怪祖父严苛。”镇北侯叹道,“你有天赋,若用心习武,假以光阴技艺定不在我之下,你大哥武不就,川哥儿又志在科举……陆氏子嗣残落,只现在的你,有了几分我们陆氏先人的风采,我实在见才心起。”
两人从演武场分开后,镇北侯便将亲卫给了她,别的暗里还给了她三十死士。
云渠点头应下,解释道:“能成大事者,必忍凡人之不能忍,这点疼不算甚么。”
闻言,镇北侯身材一僵,眼神恍忽过后却刹时凌厉,死死盯着云渠,周身气势也蓦地为之一变。
不出所料的,镇北侯双手颤抖起来,声音罕见的带着沙哑:“我曾棒打鸳鸯一事,连你外祖母都不知……”
云渠声音轻缓而果断:“外祖父若信我,我便能护他们无忧。”
云渠问道:“听蔺副将之言,那女子是跳崖赴死?”
看着仿佛背脊都仿佛佝偻下来的白叟,云渠蓦地有些心伤。
“外祖父可曾想过,娘舅另有血脉流落在外?”云渠忽地开口。
若非她初来乍到没有人手权势,她不会挑选在这时候揭开本相,叫白叟含着忐忑的等候与未知的成果去等。
而此时,镇北侯看向她的眼中也真正带上了赏识,又暗含一丝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