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韩府里的旧人[第3页/共3页]
这时云舫心底一松便笑了起来,本来不过如此,或许又是一个扯着皋比拉大旗的,程府算是宽待下人的,端方严的人家,下人都是跪着端程度额的,端方再宽,也没有哪个落魄蜜斯是本身洗帕子擦脸的。
程轩在院门口等着,沈瑾瑜下来后,他排闼出来,是个三进的院子。
沈瑾瑜心疼的看着面前的泪人,伸手悄悄摸着碧玉的脸,那脸上,细细的,却有道道疤痕。
沈瑾瑜似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了呆,心中策画了一阵后开口:“多谢程大人美意,只是韩伯伯现在是罪臣,并且我祖父的身份也是多有不便,实在不便在府上打搅,今每天晚了,我们借住一晚,明天便分开。”
沈瑾瑜将她手臂托住不让她福身,并自腰间拿出帕子为碧玉擦了脸上的泪珠,将她拉到边上的太师椅上坐下,问道:“碧玉姐姐你为何没有在韩姐姐身边,她不是已经嫁人了吗。”
沈瑾瑜只感觉眼熟的短长,却又认不出人来。
云舫回到客院的时候,沐浴水送来了,沈瑾瑜正在浴桶里泡着澡。
沈瑾瑜沉沉的在浴桶中想着,她太晓得祖父的代价了,祖父在官位和名誉鼎盛期间分开都城,他上位之时办的那些事情,件件都是为民,为天元帝拉拢了很多民气,基层公众和豪门清流对他评价也是极高,对外虽说是说他随火而去,但是实际上,他的存亡一向都是清流所会商的重点,长公主顶着为亡夫守节的名头,都在豪门清流中获得了很多的支撑,更不要说她和弟弟是他的远亲孙女了,但天元帝这些年,一向都在与世家外戚豪门清流之间盘桓不已,他稍一偏头,便是血流成河,程轩,路上,他都在从旁扣问祖父与父母的事情,心机太深,何况,她有自知,她于他并没有真正的拯救之恩,那点滴的恩典,也已经在回京之路还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