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自食其力[第3页/共3页]

梁绣珍瞧瞧四周没甚么人，这才倾着身子，几近是贴到王校长耳边，阴阳怪气地说着：“你看，这力所能及的忙，帮帮也是无所谓的。但是牵涉到你本身，或者干脆拖累到你，就不划算了。”

沈初云抚掌笑答：“恰是晓得贵报社向来主张自在，我才会来的。”

“对啊，我竟然忘了这一层。不然，我也许还能赢两颗糖归去哄孩子呢。”说时，钟士宣一拍脑袋，两人都更乐了。

王校长开初背对着门口，听口气就觉此人仿佛略有挑衅之意，转头见来人是她，内心就稀有了。忙也伸手回礼，端的是客气有理：“二少奶奶，感激您的参与。”

这位钟士宣两年前刚从日本留洋返来，约莫三十五六岁年纪，通身新派气味，见面便笑道：“女人沈好久不往我们报社里来了。”

这日，风清云朗，第四女中的会堂里安插一新，门口悬着彩绸，几个女门生对每位到来的访客都鞠躬以示感激。

王校长脚步一挪，正对着她，严厉地申明道：“我们办学是没有题目的，几位校董都是长年在外洋做买卖的爱国人士。此次的捐献并不是黉舍方面资金完善，而是……”

一个年青女声从一幅双面绣的展品后传来。本来这双面绣朝南背北地站着，恰做了屏风之用，又恰好能揭示其风采。往南都是西洋气势作品，往北是传统的中国美学作品。

次日朝晨，沈初云穿了极新的蓝色团花长衫，和一双白缎子绣花的平底两截鞋。两边头发绾了圆髻，额头梳得溜光，文雅而不失精干。

两人谈笑着，走到门外，钟士宣灵光一现，抬头哈哈一笑：“我俄然感觉我恐怕能猜到那位新成员的身份。我也不急着向你问明白，不然就没意义了。等下次再见面，看我的直觉准不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