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人定胜天，满室飘香[第2页/共3页]

太后身边有两条狗，一条是掌管皇宫内廷的大寺人赵督领，另一条便是执掌大魏暗害构造的楚人风，比之恶名在外的“御猫”赵督领，楚人凤更加阴暗，别人还能背后吐口吐沫，骂赵督领一声“老狗”，倒是不敢暗里对楚人凤嚼舌根子，因为说不定楚人凤的部下就在隔壁听着。

太后衰老的脸上暴露一丝高深莫测的嘲笑：“果然是那几天的日子，天子年青，身子结实，不免精力畅旺，心中有邪火作怪，总需求宣泄一下，但是纵欲过分也是会坏了身子的，让御膳房筹办些水晶蟹送去乾清宫，给天子陛下败败火，免得他夜夜胡来，拖垮了身子。”

太后坐在高处，眼神戏谑的望着方才站起家来的李元昊：“天子不好当，何必还要强当，秀策春秋也不小了，恰是你当年即位称帝的春秋。”

此时，寝宫以内只要太后和李元昊，当年的事情两人也是心知肚明，没有甚么好坦白的。

大寺人的这番话被站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宫女听到耳朵里，随后便会清算成册，送往太安城南城的一处不起眼宅院内，在那边，体型苗条、双手纤细如针的楚人凤会悄悄翻开册子，看到赵督领所说的话以后，阴柔一笑：“这条老狗。”

“但是，老祖宗，现在这牡丹不但扎了人，并且侵犯了其他花朵的空间，更加不好节制，如果不尽早措置，能够挤死其他花朵，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主子晓得，老祖宗但愿能把芍药和牡丹放在另一个房间养，两边互不影响，但是这花香也是会满屋子乱窜的。”赵督领谨慎翼翼望了一眼太后，语气悄悄的说道。

“主子料事如神，今早儿又有小宫女来了敬事房，主子给了些银两，将她打收回城，送她上路了。”赵督领说的轻巧，语气很淡，但是仿佛也埋没了些许东西。

楚人凤部下有两大暗害构造，一是对大魏内部肃除异己的皇城司，另一个便是对内利用刺杀任务的粘杆处，不管是皇城司，还是粘杆处，十足不受朝廷统领，有独立的审判机构和奖惩特权，只受楚人凤一人教唆，而楚人凤不受朝堂羁系，只受太后一人调派。

赵督领身子一闪，也跟了出去，只闻声小寺人一声惨痛至极的叫声回彻到慈宁宫内，厥后便再也没有了声响。

赵督领也不埋没，开口答复道：“是主子唆使的，为的是给陛下提个醒儿，这皇宫不承平，要时候谨慎。”

低头看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牡丹花，太后没有一丝怜悯：“督领，拿出去丢了吧，固然可惜，但是这花的香气，确切过分浓烈，哀家不喜，乃至有些讨厌。”

赵督领哈腰低头，脸上一个奉承的笑容，伸手扶起想要起家的太后：“老祖宗，您这可不就多虑了嘛，主子的主子是您，这大魏国事天翻地覆也罢，改朝换代也罢，哪怕天子的位子轮番坐，只要老祖宗不杀主子，主子就死不了。”

太后坐久了，身子更乏累，赵督领忙着给太后捏肩解乏：“老祖宗，依主子看来，这花房的诸多事情，该放下就放下了，教给雨晴女人照看就好，您的当务之急是保养身子。即便那些花朵干枯枯萎，也是射中必定，老祖宗不必过分挂记，其他不说，那妖艳的牡丹，固然都雅，但是也扎手不是？”

太后停下身子，扭头望向赵督领那一张惨白的寺人脸，笑了笑：“你此人甚么都不好，唯独这一点好，忠心耿耿，让人放心，是一条好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