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54章[第2页/共2页]

自从卫梓俞晓得了苏瑾清的出身今后，他就有些没法直视这对师徒了。顾容谨身为正道的掌门人，却如此护着一个叛变师门的女弟子，仿佛全然不顾及旁人会猜出他们之间什难以直视的干系般。

顾容谨让人阖上门，解下大氅，淡淡问：“你出城做甚么。”

“司药舫的耳目遍及金陵, 即便锦衣卫找不到他们, 找到他们的家人还是很轻易的。你该当明白，在锦衣卫的谍报网内里，不会拿不到这些。”

“弟子看到那些言官口诛笔伐的时候便会想，如果师父晓得了，该会如何写。现在弟子才知，师父对弟子的绝望，与旁人并无二致。”她神采淡淡道。

“你都晓得了？”顾容谨的指尖僵了一会儿，神情缓过来，才轻声道：“感谢了。”

“——如此看来，我与卫大人的筹马，到底是谁大，或许还未可知。”

小猫伸着爪子四周乱翻，收回窸窸窣窣的声音。顾容谨目光悄悄放到它们身上，倒也不管。抿了抿唇，才温声道：“此番送他们出城，辛苦你了。”

飞鱼袍的烫金袖口中暴露一张素帛来, 上面模糊写着些许笔迹。

顾容谨淡淡道：“这是甚么？”

“为师并非这个意义。”顾容谨张了张嘴，下认识想要解释，又感觉不太对。

没有人能威胁他, 因为即便在天子脚下金陵城，权势、武功、民气, 无人在他之上。

卫梓俞下颌线收紧, 没有当即答复。一种锋利的沉默缓缓晕开，即便萧策模糊在暗处，他也能感遭到, 氛围中的氛围严峻的如同紧绷的弦。

卫梓俞脸稳定色，笑了笑：“真的吗。”

“这本来是镇抚司的奥妙，没想到顾掌门也清楚。”卫梓俞神采稍变，冷冷的笑了笑：“本来你在锦衣卫里也安插了耳目。”

怪不得……连苏丞相那样冷心冷情的人, 都情愿视他为本身的长辈。

也能叫他再也无所顾忌的站在弟子身边。

顾容谨淡淡的笑了笑：“是否若司药舫不分开，本日锦衣卫暗袭之事, 便会成为司药舫所为？”

“甚么？”顾容谨眼都没抬。

“瑾清。”顾容谨温声开口，“朝中有谏言说丞相有不臣之心，你这些年的运营，也是为了这个么。”

纸上一干二净甚么都没有，上面的笔迹依存着烛火的高温，才显现出了模糊的表面。

“我不会。”顾容谨喉结微微一动，挪开视野：“只不过，我也想问你一事。”

卫梓俞从这话入耳出淡淡的讽刺之意，倒也不在乎，随便的笑了笑：“可你不也在庇护你的弟子苏瑾清，他的名声可不这么好的。说到底，顾容谨也不过是道貌岸然之辈罢了。”

但顾容谨已经走远了，白衣若雪，淡如明月，他也问不出甚么话来。

顾容谨的言语温和下来：“谨清，你之前问我，来金陵的目标是甚么，我本日可奉告你实话。”

苏瑾清凝神听着。

顾容谨抬眸，微微一怔：“你为安在这儿？”

只要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