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第1页/共3页]

以是，我返来蜀山并不是为了赔罪领罚，更不是为了世俗教条，只是为了找您。

停顿半晌，顾容谨掩在白衣下的十指微微伸直起来，语意却尤其冷酷，“――苏瑾清倒行逆施，罔顾人伦。身为孽徒，早已非我蜀山弟子。至于谁去罚他，因果循环自有定命，与为师再无任何干系。”

不知过了多久，“公子！”越渐离的声音朦昏黄胧传来。

或许是朝堂窜改了他，又或许……是他身边的女子。

这声音极轻，几近快淹没在风雪中，却有一丝惊心动魄的意味。

背对着顾容谨，苏瑾清咬了咬牙，半晌，重重吐出几个字来：“当年师父亲口说过，蜀山的弟子入门，皆行歃血之仪，弟子至今没有忘。”

苏瑾清心中一沉。

弟子如此认错求罚，该当也是有些至心的。神情淡淡，顾容谨总算是开了口：“若要再回蜀庙门，你已违背宗门规戒，必须承诺为师一个前提。”

苏瑾清垂下眸，叮嘱道：“本日之事，不必惊扰，不过是师门旧怨罢了。你来是出了何事。”

山间的氛围比空中上更冷些，各处的碎雪淬进了膝盖里，硌得人生疼。清透的雪水从苏瑾清的眼睫处掉下，再一滴一滴濡进了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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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为蜀山弟子，却出世互助昏庸之人，罔顾家风门法，蜀山风骨，莫非不算是错？”

“砰”的一声，剑刃猝然摔在空中，苏瑾清的眼睫颤了颤。

看到顾容谨后，她的目光很快收了归去。“师尊，弟子知错。”

他背过身去，只余下乌黑的衣袍在北风间猎猎飞舞，冰清玉洁得几近不感染一丝灰尘。

本身久久不下山，越渐离扮作蜀山弟子寻来。可本身被拒之门外，他不敢再看，只能低下头去，保持恭谨。

“……你们都是蜀山弟子，也不必再与他任何胶葛了。”

苏瑾清望着他：“师尊，请您带弟子归去吧。”

“哈哈这不是该死么，看他做的都是些甚么事儿……”

“诶，你不心疼？……”

想着本身现在本来已应当分开这个天下，现在却又堕入窘境，宁樱的表情不免有点庞大。

白净俊美的脸颊浮上一丝极淡的绯红，但师尊很快看向别处，若不细心看，底子发觉不出。

话说返来，弟子脾气清冷凉薄，完整不必重回师门，她的目标实在令人捉摸不透。

这帝都的防卫实权大多都在锦衣卫与金吾卫的眼皮子底下，可宗卷上倒是干清干净，竟甚么都没有。

顾容谨望了望窗外的落雪，复又垂下眸。指尖在袖口无认识摩挲了一下，淡淡道：“……以瑾清的性子，便是真的惹上了，也不会返来的。”

苏瑾清瞥见师尊绷紧了唇角，消逝在了空茫的雪地中，一眼没有转头。

苏瑾清捏着顾容谨的袖口，安静隧道：“只是……与当年分开您比拟，这些又算得了甚么呢。以是……”

这句“对不起”，的确轻描淡写。

但父王暮年便已发觉到圣上多疑的心性。自顾容谨出世，立即将宗子送入江湖，再不过问。

顾容谨赶到的时候，见越渐离还在少年身边，少年却没有理他。

这一待，便是二十年。果不其然，前些年的一场大祸，圣旨下了，老王爷满门几近非命。只是幸而顾容谨不在皇室玉牒，无人晓得他的身份，才得以安然长大。

前些日子丞相府遇刺，大理寺的宗卷却将锦衣卫撇得一干二净，但锦衣卫在这此中必然逃不了干系，以是才让带了镇抚使沈大人来。

――这就是宁樱想表达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