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第3页/共3页]

这桩桩件件，都是白纸黑字，无一不是惹得人神共愤。

这话听得内侍监心头“格登”一声：“陛下息怒，这些年来，苏丞相的忠心，莫非您心中还没有底么。”他将大殿的熏香换成了凝神静气的安神香，这才转过身来：“即便是要科罪，也得召苏大人亲身来问问才是，您说是不是。”

天子的神采已尤难堪看，那里听得进旁人说的话。过了好久，才终归松了口：“带朕的口谕去丞相府，劈面问他，司药舫的所作所为，他究竟值不知情？”

顾容谨好久未有回应，她视线悄悄掀了一下，见师尊俊美的脸庞竟有些……寒若冰霜。

“天还未明，师父便来了，如此担忧弟子？”苏瑾清仿佛浅含笑了一下。

弟子出了蜀山，面对的是满朝文武、诡谲庙堂，不是当年阿谁无依无靠的孩子，总不能将统统重视放在曾经的师父身上。

小寺人悄悄擦了擦额间的汗：“丞相大人身材尚好，看上去也并无半分愤激。只回了主子，说……说尊敬陛下的任何决定。”

司马霜果断的道：“是，请清楚楚。”

此番他修行墨家独门的墨渝剑法，出关第一件事就听闻了苏丞相被伯恩侯告了一状。听完回禀，俊美的面庞闪现出些似笑非笑的意味：“蠢不成及。”

天子豁然起家，咬紧了牙关，丰神超脱的面庞此时却给人极大的压迫感：“你说的话，为何与伯恩候呈上来的供词分毫不差。――是不是，你们早已暗中勾搭。供词是假的，证人也是假的，目标就是为了陷苏丞相于不义！”

司马霜愣了一下，眸色微闪，小声说：“金吾卫前统领陆大人，在嘉元十三年，屠了长安中的三户百姓。这件事情……小女记得。”

苏瑾清没有答复。

苏瑾清这才回过神来，态度恭谨:“我让他们将陈年的醉剑坛挖出来，是给卫梓俞筹办的。锦衣卫批示使卫大人三日前出关，弟子总要去尽一下同僚之谊。”

他停在苏瑾清耳畔，淡淡道：“出来说。”

不过几个时候，那小寺人便返来，细详确致的回了话。据他所说，苏丞相听到陛下的诘责后，沉默了好久，只轻声说了一句话。

只是听闻老先生逝去后，司马氏便日复一日的式微，再也回不到当年。但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落魄到如此境地。提及来，司药舫也当真大胆，连先帝恩封之人都敢动。

嘉元十年，司药舫侵犯长安城东民田，宅邸数十处，知州、通判无一过问。

越渐离当即上前，驱走金吾卫，给顾容谨让出一条道来。

谁也不晓得他的实在面庞，只晓得锦衣卫是一个叫人闻风丧胆的处所，卫梓俞则是个叫人闻风丧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