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考[第1页/共3页]

“□□令记录：□□承平元年，直隶总督毛次郎因私藏前朝余孽开罪，满门抄斩。仁慧太后不忍冲弱受连累，求帝赦。帝允七岁以下女童不死，充入教坊。太后闻言，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天饶一岁，地饶一岁，陛下饶一岁，请允臣妾也饶一岁。帝允之。恰逢毛次郎幼女整整十一岁，在特赦之列，太后观其进退有礼，叹，受孔孟之礼，入教坊甚为可惜，不忍。帝笑，若小小女子有童生之才，赦免其罪，允其如男儿普通，科举，二十岁之前若上皇榜，予她官做。若不中，道观庵堂，为天下百姓祈福。太后笑言，今后若得一女状元，天下必赞陛下宽仁！帝亦笑言，静待厥后人。”

李闰年仿佛有些明白，但又不敢肯定，“你说清楚些，为何请□□令？”

“方千行，曹令安，你们是萧郑氏的父母官，你们说呢？”

“那老夫出几副对子你来对。”李闰年看着沉稳如初的郑青鸾，悄悄点头，心中不无遗憾，如何就不是个小子呢。

“那就考吧。”大堂里，瑞亲王向后靠了靠，“考吧！童生试是县令和知府的事。我们几位做见证便可！”

“失实。”杜中和有些沮丧的答。

而杜中和更是面色惨白，盗汗顺着脸颊往下贱。

接下来曹县令，方知府，端王的试卷中规中矩，不过分难，答的也很顺畅。

“一会儿散了，尾随郑家人出城，她会找到你。”

郑青鸾心下必然，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只要有罪，她才气置之死地而后生！

人群中传来群情声，很多人都怜悯小女人。白白受了扳连，将来还不能为正妻，可不是把人家好好的女人坑惨了吗？

瑞王咳嗽两声，道：“本王会照实禀告圣上。”说完又扫了一眼李闰年。

“回王爷的话，请□□令！”郑青鸾绷着小脸，一脸庄严。□□令是□□宋怡天从起兵起到建国初年所行的令。为先人编撰而成，有些近似于起居注。把□□因何行此令，当时的设法，做法，说过哪些话都记录了下来。

郑青鸾豁出去了。与其提心吊胆的担忧随时会被连累，还不如抖擞一搏。

杜中和内心一动，道：“不如请本县中有功名的秀才举人，另有学子选几位代表，一起做个见证。”

“你说，你要请甚么来着？”瑞王几乎被呛着。

李闰年此时看着郑青鸾，眼里都带出了笑意，这如果个小子，都恨不能收为门生！将明知是谎话的话，说的斩钉截铁，大义凛然，实在是高超！就凭这说死人不偿命的本领，做他的门生，资格绝对够！

“失实。”李闰年嘴角较着翘起，证明他现在的表情很愉悦。

“□□令确有记录。”两人对视一眼，齐声答。

他们谁也不敢说那是俩老祖宗开打趣的话，不要命了！

衙役们搬来案几，几位大人出题，郑青鸾闭目坐在案前养神。大堂里又陆连续续来了五个年纪不一的秀才，一个举人，十个县学的门生，显得有些拥堵。

“可过童生试？”端王嘴角勾起笑意，看向杜中和。

最坏的成果也不过是二十岁之前没考中进士，倒时就往村里的道观一住，多好！

本王赶上如许的皇兄皇嫂，妈蛋的更糟心。

“现于皇觉观中修行的元祥居士，就是当日在受审的堂上，考取的童生。”

瑞亲王打小在上书房上学，大儒无数，学问也实在不错。把试卷当真看了一遍，还真是没想到这小丫头真有几分本领！批了个“优”。意味深长的把卷子递给杜中和。

“既然王爷已经接了你的状子，请圣裁。那我们持续。”李闰年踌躇了一下，“虽无实证，但在萧云峰归案本相明白之前，依律，你还是该关押在天牢的。此讯断你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