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设局[第2页/共3页]
长命仰躺在地上,一边吐水一边有力地大喘气加咳嗽,看他那神采,还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未几时,怿心闪了出去。
有长命跟着,长安便不去长福那边,而是直奔甘露殿后配院角落的净房。
“是我。”长安爬起家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长安见她捂着肚子,道:“嘉行姐姐,我看你今晚真的不太舒畅,要不我替你当值,你先归去歇息吧。”
嘉行蹙着眉道:“不知为何,腹中模糊作痛,像是要闹肚子。”
长安掐着时候提灯笼出门,小声唤道:“嘉行姐姐,嘉行姐姐?”
长安得令回身,却与长命撞了个正着,“刘公公,主子也内急。”长命道。
“谁都有个不便利的时候,今后嘉行姐姐多多关照我也就是了。”长安笑眯眯道。
“如何?弄到药了么?”嘉言迎上前急问。
长安见他头脸上的黄色粉末都已被水溶尽了无陈迹,这才对劲地拍了拍他惨白的脸,轻声嘲笑:“哎呀寿公公,你如何这么不谨慎呀,这么大的人了还尿一身,啧啧啧!说你天女散花吧,你还不承认!你说你跟着我做甚么?跟着我就能保命了?说不定死得更快呢,嗯?”说完奸刁地朝他挤挤眼,长安将水桶拎回原处,回身便出了净房。
长循分开甘露殿以后,径直去了殿后配院净房之侧。未几时,嘉行挑着灯笼从宫女公用的那间净房出来。
见她消逝在门外,怿心悄悄松了口气,彻夜之事干系她和嘉言两条性命,统统不肯定身分都要提早解除。
怿心谨慎地看了看窗外,低声道:“但是花了大代价才展转得来的,传闻东秦时皇后害瑛贵妃落胎,用的就是这东西。”
长安帮她提着灯笼,道:“我也回甘露殿拿盏灯笼再归去。”
怿心点点头,从袖中拿出一只瓷瓶,递给嘉言。
嘉言一惊,道:“瑛贵妃不就是当今太后?太后毕生无子,莫不是就与此物有关?”
长安遂把爱鱼放进内殿,和怿心打了号召便分开了。
“长安。”怿心唤她。
嘉行虽昨日刚到甘露殿,但这一日察言观色下来,也知几个寺人中恐怕要数这个长安最得圣意,自是不肯获咎。便将灯笼递给他道:“你快些,我还要去殿中当值。”
长安从衣橱里爬出来,活动一下蜷麻了的四肢,翻窗出去。
水面上咕噜咕噜地冒泡,人却颤抖着四肢有力挣扎。此时长安看向长命的眼神就如同看着一条病笃的狗。
“怿心姐,有何叮咛?”长安殷勤地凑上来。
嘉言犹疑地翻开瓶塞从中倒出些褐色的粉末来,问:“这东西真能起感化?”
“安哥,你俄然叫长福重视怿心做甚么?”长禄问。
嘉行道:“好,我瞬息便回。”说完小跑着走了。
寺人们住东寓所,宫女们则住在西寓所,彼其间相隔甚远。
长安瞄一眼他上面,坏笑:“如何?莫不是净身师父一时手抖,把你给割坏了?我传闻如果割坏了,小解时会如天女散花普通风趣。小弟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天女散花甚么样呢,寿公公可否让小弟见地一下?”
晌午前,长安随慕容泓一行回到长乐宫甘露殿,刚行至殿前,远远看到长福拄着扫把冲她打眼色。
宫女们去御前当值是轮班制,不管甚么时候,甘露殿和西寓所都是人多眼杂,只要这晌午用饭之时,能得半晌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