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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便问她:“传闻九哥现有几个徒弟?”玉姐笑道:“是,也备了些个物事,只恐不周。不瞒嫂子,中秋节时候儿,还是翻了嫂子旧例才对付畴昔。先前不好来打搅,恐嫂子嫌我年青话多。明天可逮着空儿了,嫂子可多指导我一二。”王氏道:“如何谈得上指导?我也是本身瞎揣摩来。”话虽如此,也添了几分儿畅意,与玉姐说了些措置之事。
玉姐这才出声道:“休胡说!”两人死力敛了笑,朵儿此时方道:“娘娘,那样,官家也幸?”她内心,后宫娘娘老是要生得好,连宫女儿也要清秀可儿,这两个,实她料想以外。
王氏所言之事,玉姐也有看出来,也有未曾看出来,大事儿不须王氏教,玉姐自有主张,王氏说却好填了她不晓得动静缝隙。当即谢了王氏,看天气不早,方告别出来。
却说自宫秀士有孕,宫中风向便略有些儿奥妙,东宫还是尽管着自家那一亩三分地儿,余事不问。崇庆殿却繁忙了起来,不但忙,又欢笑。慈寿殿倒安静,便是淑妃,也只选了3、四个边幅端方宫人,悄悄补与官家,并不敢有过份之举。
两位太子妃交好,两处相处温馨,却致宫中严峻了些儿。慈宫等虽知,也没法挑理。玉姐宫中渐生出很多严肃来,诸人见她扛得住事,心中无不叹服。又她口齿聪明,心机矫捷。想王氏当年还叫中宫挤兑过,玉姐自入宫来,凡对她有歹意,无不叫她打还返来,中宫脸皮且叫揭去一层,何况别人?
洪谦又登郦玉堂之门,说其束缚亲戚,一番作派下来,到珍哥出世以后,果有了回报。苏先生、郦玉堂来,并不希奇,两侯府与洪谦有些儿说不清道不明干系,也是平常。梁宿、丁玮亲来,便有些不能说意味了。
玉姐一一听了,再谢王氏。王氏道:“我也闷得久了,可贵九娘来与我说个话儿,不免也唠叨了。休嫌我烦。”玉姐自不敢当。王氏朝玉姐道:“这些个都有成例,算是死。这宫里,难是活。”玉姐因凝神,王氏命人将三姐领下,方与玉姐说些个宫中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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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姐道:“她要生个姐儿,许还能母女均安。若生个哥儿,那位娘娘但是个有成人之美、乐得为人作嫁人?”九哥皱眉,玉姐道:“但愿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罢。这事,却又管不得。”九哥亦叹,两个却想不出体例来护持这宫秀士了。
不必盟誓,不必立契,几人对一对眼儿,便成了朋友。
却说洪谦接着玉姐传信“安刘必勃”四字,恰是贰心中所想。昔年因苏先生讲课,父女两个好做同窗,有些个话不好与苏先生说,便暗里讽刺。说这“安刘必勃”时,便说此辈虽安汉室,亦是乱臣贼子,直将天子血脉玩弄于股掌之间。为便利汉文即位,竟生生给惠帝一气扣了数顶绿帽子,真是……可贵“忠臣”!
洪谦也不戳破,先谢诸人来贺他家梦熊之喜,邀诸人就坐,自家相陪,尽管说些家长里短。因霁南侯府来人,朱珏乃朱沛嗣子,这身份与九哥实有异曲同工之妙。见了苏先生,忙上前问好——他虽荫入国子监,却投了石渠书院做了苏先生门生。
而后,东宫与会祥殿便来往不断。太子妃惠贤孝悌、孝愍太子妃仁慈之名渐次鼓吹开来,二人虽非亲如姐妹,也是一双好妯娌。王氏寡居,平常不好出门,玉姐便经常往会祥殿去,间或携三姐出游,三姐叫她“婶子”,时与玉姐游戏。玉姐也常拣合用金饰绸缎与三姐,又打扮她,这日三姐发乱,玉姐亲与她梳发,王氏见着了也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