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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这等事,只消做下,如何瞒得了明眼人?虽有些读书人陈腐,并不往这上头想,却有些商户晓得短长,见洪秀才娘子与府君娘子一道赚这个钱,也只好背后嘀咕一声,叹一句:“早知如此……”却也不敢横生枝节。
想了一回,便命调转了轿儿,再去见申氏。
苏先生闻说,却不好突入人家祠内旁观,抓耳挠腮、非常猎奇,却又不好问。竟日里只拿眼睛看洪谦,洪谦也不睬会,尽管四下寒暄,又陪苏先生吃一回酒。玉姐倒是甚忙,一头要陪秀英见一回申氏,世人知洪家与府君那边有买卖连累,也觉平常。她却又要往伴林老安人与素姐,素姐现在更加不肯出门,只把本身锁小佛堂内,恐怕有鬼捉了她去。
秀英见些环境,便知申氏似已疑到玉姐身上。她现在改了主张,女孩儿家叫人晓得了太短长也不是功德儿,但有人晓得她闺女聪明工致贤惠便好,这等大出风头之事,实不好弄得满城风雨。然申氏既已看出,她也只得含混着透一两句真相,总不好叫府君娘子猜忌,反易肇事。便说:“返来路上,这丫头见我忧愁,就胡胡说这城里有是绣娘,只可惜不好拿来使。”
却才秀英来时携着玉姐,申氏命女儿与玉姐一道去说话,自与秀英商谈闲事。秀英复返,还是携了玉姐,郦氏姐妹却又不跟前,复归去做针线了,玉姐便留跟前。
玉姐起家道:“娘子过奖了,我不过胡乱一猜。年前我娘教我些家务事儿,因家里有仓,他们有租了去囤着货。江州原就是如许一个处所。南来北往地转,与天朝藩邦地转,绣娘胡商地转,莫非不是一个事理?又不是运铜铁与他们。”
秀英笑道:“如何比得府上姐儿?不过是因只养了她一个,甚样好物件都堆与她,生堆出来罢哩。”
玉姐道:“娘,我晓事儿,才不胡乱闹呢。之前年纪小,也是有爹、有先生带着才出去。”玉姐颇惜命,也是因打出娘胎,家人便护着她,当她是眸子子,她也知本身出不对劲外。久而久之,便养成这等弊端,也不知是好是坏了。
玉姐哈腰将他抱起,掂了掂:“你又胖了!小胖墩儿,真健壮!”
玉姐道:“我晓得轻重,娘也说说爹,不好不拜哩。爹现在也作秀才了,过二年又要做举人、进士,说出去如许不成话,恐有御史参个德行有失便不好。”秀英道:“这是正理,平头百姓家里,但有些儿讲究,也要有个说道,不然也有人嚼舌头。”玉姐道:“长辈们事,我女孩儿家不好多嘴,娘便说与爹听。”秀英道:“我晓得哩。”
秀英虽知女儿聪明,此时倒是不敢胡乱应了她,先问她:“如何不难?只单凭你一句话,我却不能胡乱应了,何况还要寻府君娘子说话?”
秀英母女没了后顾之忧,回家自去清算家务。玉姐经少,端的如她本身所说,只一旁看着。秀英懂多,又是寻来掌柜管事,又是安插安排。
当下是和蔼,又与玉姐说话,且朝秀英赞道:“你家这姐儿,生得好、人也聪明,真真是占了六合灵气。”
申氏道:“原是那胡商贡献,我总要与人两分情面,余者未取,只拿了几颗珠子。这一对儿倒好一样大小,恰好与你玩。”秀英道:“太贵重了。”申氏道:“值甚么?我与玉姐儿娘儿两个投缘儿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