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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英奇道:“是甚么人?”
秀英笑道:“如何比得府上姐儿?不过是因只养了她一个,甚样好物件都堆与她,生堆出来罢哩。”
玉姐听母亲这般说,便道:“那咱些儿转归去,如何?”秀英想了一想,这事并无忽略,纵有,也可与府君娘子商讨一二。先时虽未曾做过这些个,然也不是没有先例。或有街坊技术好些,便有左邻右舍央她做,或酬以酒食、或与些儿银钱谢礼,实有代做。
两人谈笑毕,秀英便提及闲事来:“方才说那事,娘子可令人回了那胡商?”申氏不动声色道:“回又怎地?不回又怎地?妹子返来但是为了此事?想事有说道?”秀英点头道:“是哩。”当即略隐去了玉姐名字,止如此这般一说。申氏听来,也觉可行,却说:“只恐时候太紧。”
秀英见些环境,便知申氏似已疑到玉姐身上。她现在改了主张,女孩儿家叫人晓得了太短长也不是功德儿,但有人晓得她闺女聪明工致贤惠便好,这等大出风头之事,实不好弄得满城风雨。然申氏既已看出,她也只得含混着透一两句真相,总不好叫府君娘子猜忌,反易肇事。便说:“返来路上,这丫头见我忧愁,就胡胡说这城里有是绣娘,只可惜不好拿来使。”
话说秀英、玉姐母女两个出了州府,玉姐因秀英面有愁色,哄母亲说了难处,竟说:“此事不难。”
申氏道:“谁个养孩子不是这般堆出来?有些人家想堆还堆不起来哩。”说得秀英与玉姐俱低头轻笑,申氏看玉姐半边侧脸,真是笑起来也敬爱,想说:“这般斑斓,不知哪个有福分得了去。”因玉姐侧,此言恐觉孟浪,便强忍了,只等下回独个儿与秀英见面,再微露其意。转与秀英提及胡商之事来,因玉姐也一旁听着,申氏也问她。
秀英一想,这倒是个好体例,且妙并不需立时清算铺面出来。只需一处干净屋舍存放绣品便可。忽又道:“啊也!却才与府君子说了,恐她要令人去回绝了那胡商。如许还算好,如果她再寻了别个去,我们岂不要眼看着了?”秀英眼里,洪、程两家眼下并不缺钱,程家不消说,便是洪家也有她嫁奁,但是洪谦手上银钱有限,佳耦二人且年青,今后再养下2、三个孩子来,手头必定吃紧,须得趁着年青,多攒些家业方好。
申氏既这般想,不免又看玉姐,单凭这模样儿、这份机警,纵放到京里,也不比人差了,若做了八哥媳妇,恐不适宜,若与九哥……申氏看玉姐分歧。只因九哥虽是本身所出,又是嫡子,毕竟年纪小,若先将九哥事定,四姐、五哥等事又不免要迟误一二,倒是不美。只好着紧将四姐、五姐说了人家,免得叫京中乱点了鸳鸯谱。这玉姐还小,多看个一年半载,也还等得。
苏先生闻说,却不好突入人家祠内旁观,抓耳挠腮、非常猎奇,却又不好问。竟日里只拿眼睛看洪谦,洪谦也不睬会,尽管四下寒暄,又陪苏先生吃一回酒。玉姐倒是甚忙,一头要陪秀英见一回申氏,世人知洪家与府君那边有买卖连累,也觉平常。她却又要往伴林老安人与素姐,素姐现在更加不肯出门,只把本身锁小佛堂内,恐怕有鬼捉了她去。
申氏笑道:“药人不吃,违法不干。除此以外,各依本领。是这个理儿。”心道,我原怕姐小小年纪过于聪明了,乃至仗着聪明没了顾忌,似这般,纵再聪明,也不好感染,眼下看来她倒是晓得好歹,不致肇事。心中是取中玉姐,只是心机电转,不知要如何动手才好。若说与八哥,够够了。然申氏看她那俏模样儿,又万分不舍。若说与亲儿子九哥,申氏又想再多看她两眼才好下决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