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联姻[第2页/共4页]
玉姐看着他们三个,略责几句,却问朵儿:“要怎生吃?”
比年干旱暖冬,乃至北方蝗灾。
九哥低声道:“先帝时,孝愍太子去得忒冤枉!宫秀士她养得恁般心!”
淑太妃于侧将申氏亦赞了一回:“谁个不晓得王妃贤能?王妃家孩子,必是好。”
申氏道:“极好!我归去便写信与大哥,叫他休胡乱定了婚事。”
玉姐牵头儿做成这桩婚事,内心也美得紧,连章哥与珍哥两个忍不住与王赟一道逮了蚱蜢混闹也未曾活力。蚱蜢往竹篾编小笼儿里一关,几个逮上了瘾,往御花圃边儿上草窠子里逮了一笼儿。
三月里,二郎母子抵京,刚巧这谷旦便三月二十六。因玉姐生日三月十七,皇后千秋节宴上,使陈芬见了将来婆婆。这二郎母亲原恐陈氏女放肆,今见其内疚,反而高兴,暗道:内疚些儿好,有官家与娘娘关照,也不须他两口儿如何争强好胜,倒好安生过日子。亦以一簪与陈芬。
风声传出,老是侧目看原侯府人少了很多,说帝后“南蛮子”勋贵也少而又少。玉姐内心对劲,命开了内库,赐下金壶、金盏、牙扇、凤钗等物,半与陈芬、半与二郎。九哥却托了不悟就近择一谷旦,好与这两个放定。
又不会烧火,弄得烟比火大,熏得一脸灰,叫寻章哥要发疯了于向平“到”到了崇庆殿。
玉姐笑道:“我问过她母亲、祖母了,始议婚,原相看了几个皆不大中意。进士人家有些个不乐与外戚结姻,勋贵里头,也是良莠不齐。”
玉姐嗔道:“我是那办事不坚固人么?”
陈芬看着十余岁年纪,身量儿略长,一脸暖和清秀。水绿小袄、桃红裙子,外罩件白地绣红梅褙子,虽是冬衣,看着却不显雍肿。颈上挂只璎珞圈儿,头上只插几只簪子并不戴髻。玉姐看她与淑太妃之明、太皇太后之沉稳大相径庭,虽也寡言,却带些儿羞怯。便将她唤至跟前,拉动手来,细细问其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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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人都舒一口气,此事便定。
申氏一听便明,笑道:“大哥家宗子已将放定,定是华尚书曾孙女儿,只好便宜二郎了。”玉姐鼓掌道:“我问九哥,九哥与我也是这般商讨来。如此,我便做这媒人啦?”
玉姐听陈芬自述年事,又说:“也略看几本书儿,闲时做些个女红,不过胡乱学着罢了。” 模样儿虽羞怯,说话儿却也滴水不漏,一口官话说得极正,声音也不似那般蚊子哼哼,内心忽生出个动机来。却命朵儿:“去取我那红匣子来与姐儿玩。”
太皇太后当即道:“叫原侯家来。”
以申氏之身份,差了人,一起行商路、住驿站,也没小我管,日夜兼程,小半月儿便将手札送到。后代婚事向来愁人,这陈芬之父官爵既高品德又好,虽陈烈为人略次,也叫陈熙压着诚恳了,且申氏说话极有分量,既她说好,二郎父母无贰言,修书入京言明“皆听母亲做主”。
三个心都幸运,竟然未曾挨罚,岂知一至东宫,却叫丁玮逮着了。丁玮常日极驯良,此时却建议狠来,将珍哥与王赟左手各打二十戒尺,将章哥左手捉来打了五下。又罚三人抄书,三人始知甚叫“吃饱了才气顶住事儿”。
朵儿听着红匣子,便知这陈大姐颇得玉姐喜好,于红匣以外,又取两匹贡缎来。玉姐笑道:“你倒好做情面哩,姐儿便如此得你眼缘儿?”淑太妃晓得朵儿玉姐内心是头一个可意人,使眼色与陈芬,令其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