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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姐道:“皇太后终不是亲娘,便不能求她如亲娘般到处为咱着想。她正因你不是亲儿子,心有芥蒂,咱要多谅解。若与她叩首能告终此事,我甘愿叩首了。只是……她是婆婆,你又是嗣子,我去了,倒像是赶她走普通了,此事如何做得?忍了罢。先时宫外婆婆待我好,现在只当老天要我补返来。人福分是有限,总不能事事快意。”
九哥自前头一脸汗返来时,玉姐已洗过了脸,将将往脸上略敷了层薄粉。九哥见了玉姐便有些儿惭愧,自皇太后不肯移宫以来,九哥便觉对不起玉姐。此时一看玉姐便是哭过,忙问朵儿:“这是怎地了?”
那里有个甚天活力度?不过有个天不怕、地不怕娘,小孩儿好仿照罢了。又有个好板脸爹,也学上了几分。而后便是诸臣拜见太子。玉姐因不放心,倒跟了来,接了他手里敕手,转叫李长福与他收好。
三夫人却才告别。
出得紫宸殿,梁宿道:“官家本日似是格外有严肃。”
却说九哥听了玉姐话儿,深觉得然,他是宫外长大,与宫里人想便不一样,是不觉与妻儿住一处有甚不当。自宫外结婚起,他伉俪两个便是一个屋里睡,至东宫亦然,九哥便没个本身端庄寝息处。
田晃道:“真是奇也怪哉!官家不似这等咄咄逼人之人,如何本日俄然发难?”
九哥因玉姐明理,更加不美意义了起来,沉声道:“原是你受了委曲,我并未曾说错。当家正妻不居于正室,凭哪家也没个事理。”
小伉俪两个于宫内连个商讨人也没有,二人定议,便这般办了。这头玉姐清算行装,那头九哥却又留了个心眼儿,微露了要先册封太子动机。自有那洪谦同年、状元彭海上表曰:“现在胡人犯边、内廷攘乱,民气忐忑,请立东宫,以正国本、以安民气。”
梁宿也不去说他,不消为移宫之事伤神,那便不伤罢。虽不美满,也不是说不畴昔。只好叫人说,是嗣天子体恤嗣母,伤是皇太后名声罢了,归正皇太后名声早就不好了。
忍不得却也不能去闹,朵儿见玉姐凭窗站着,又手扶着窗沿儿,将那木头窗框子都要捏下渣儿来了,一双眼睛瞪得老迈,泪珠儿顺着脸颊往下滑,眼睛还是不肯闭,不由吓了一跳。走上前来扶着玉姐道:“娘娘,怀着身子时候休要痛哭,哭坏了身子难将养。”
到了东宫,玉姐自是,也不叫他两个见礼,只说:“休要旁生枝节。”自于一旁观礼。
玉姐道:“小辈低头是应当。只是……他们是嗣母子哩。向来官家住隆佑殿,皇后住崇庆殿,官家住了隆佑殿,亲生母亲往崇庆殿里住,也罢了,嗣母住那头,官家又不是小孩子,说出去,如何能听?她不要个脸,咱九哥还要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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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姐眨了眨眼睛,她就晓得!
九哥越说越上了劲儿:“既是大臣总拿礼来讲我,我立嫡宗子为太子,谁个能说不对?便立即下旨,我看谁个有脸封驳!你不成居偏殿,便请他们以礼说皇太后。”
秀英家里将皇太后骂个狗血淋头,此时也劝:“忍一时风平浪静。”申氏道:“传闻现在外头事多,你们是小辈,该当低头。”
靳敏点头晃脑,道:“泥人另有三分土脾气哩,官家欲崇本生而不能,腹原有些怨气,皇太后又据崇庆殿而不移宫,劝又不听,年青人如何不能怄平活力?”
梁宿道:“若端的如君所说,我等当力图!”
太皇太后那处,广平公主将话捎到,她便明白了。皇太后那边,竟无人劝她。东宫说客倒是申氏、秀英与苏正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