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同乘[第3页/共3页]

司马瑨的手臂稳稳地扣着她：“本王看起来像是那种尊师重道的人么？”

房沛接过来细细浏览完，一颗心落了地。

“如何，恩师怕了？”

幕僚们拢着双手站在他面前，为了对付削爵一事，大多已提出了对策，可都大同小异，都无外乎是想让他低头罢了。

幕僚之首房沛已年届五旬，待在司马瑨身边最久，没其他幕僚那么害怕。他挠了挠斑白的髯毛道：“殿下领亲王爵并不但是因为身份高贵，也是您多年交战疆场一点一点挣得的，哪是说削就能削的？王敷重孝，不免一时愤恚难当，幸亏陛下故意保您，此事殿下不必出面，不然反而适得其反，您现在名义上接管白檀教诲，不如由她出面。”

白檀眼角一抽，侧过身去，将大半个背留给他。

白檀解了披风坐去案后，撩袖提笔，洋洋洒洒写了满满两页纸，而后署名，从袖中取出本身的私印来细心盖上。

白檀笑笑：“传闻殿下被弹劾了，为师总不能是来庆祝的，还得惦记取师生情分帮你一把。”

司马瑨倚在门边，视野落在她身上，又悄悄移开。

司马瑨看过来：“为何？”

背后城头寂寂，护城河上月斜横波，白檀踏吊颈桥，脚下空空的闷响，忽有短促的马蹄声到了背后，桥面顿时震惊起来。她转头看了一眼，视野收了返来又蓦地甩归去。

白檀看着他现在的模样，只感觉是琳琅珠玉落于浑沌，内心却又记起当年那幅平淡水墨般的剪影，真是感慨万千：“为师信赖殿下还是保有一颗初心的，并非无可救药。”

司马瑨站起家来，本来搭在身上外衫疲劳落地，中衣素薄，襟口微敞，长发未束，就这么闲闲散散地走到白檀跟前：“恩师为何要帮本王？”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