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放下[第2页/共3页]

唉，太有感冒化了啊！这算甚么文才啊！

王焕之鄙人方笑着赞美：“陛下年幼便声音宏亮，今后必定也能振聋发聩，壮兴大晋啊。”

“我的确想过，只是你堂姊特地求我不要立他，大抵是担忧儿子会成为我的傀儡，又说他身材孱羸，恐难养成，我便撤销了动机。”这是白檀分开都城后的事，司马瑨从未与别人说过。

恰逢落完一场大雪，白檀饮了一口温酒身子和缓，捏了个树枝在雪地里写写画画，郗清见了就拿她打趣：“你这把年纪还能跟小女人一样活蹦乱跳，我也是蛮佩服的。”

白檀真是大大地松了口气，她可不想年纪悄悄就被叫皇太后，太可骇了！

平常他对这个女儿也是宠得不可，几近统统人都发明了，他抱女儿的次数比抱儿子多的多。不管多忙，只要听到女儿哭了，总要停下来问一问如何回事，偶然候还会亲身去哄一哄。

她现在仍然穿戴宫装，可再不会像先前那样盛饰打扮本身来迎逢一个男人的爱意了。表面素净了，表情也愈发平和，不是曾经的白贵妃，只是个浅显的母亲罢了。

“我让他们见过了。”

开春后，朝中大臣催促，司马瑨不得不出发回都了。

白檀有些怔忪：“前些时候梅娘还与我说想带丹丘见他一面，没想到他竟然……”

白檀拍开他的手：“你还来真的！”

朝臣们感觉幼帝应当养在深宫，早朝时提了三四次，但都被司马瑨以“幼帝尚未能亲政，需母亲亲身顾问”为由回绝了。

之前只记得逝去的人，累累白骨堆积起了刻骨仇恨。但现在他身边已经有了重生的生命，也终究明白该朝前看了。

白檀抿了抿唇，无言以对。

传闻白檀返来后带着孩子去祭拜了母亲，也特地去了趟太傅府，但他刚好不在，便没有见着。

“你竟然情愿立丹丘？”就算再如何抛清，丹丘也还是司马玹的儿子，司马瑨对司马玹有多仇恨的确难以设想，白檀从没想过他会有过这个动机。

白檀脸一垮，握着树枝追着要抽他，足足绕了宅子跑了五六圈都没见喘的，惹得杨赐和周怀良前仰后合。

官员们吓坏了，宗亲府赶紧将两个孩子录入皇室族谱，礼官从速遴选黄道谷旦，赶制帝王衮服，太史令还辛苦察看了天象，最后可算挑了个好日子出来，就定在开春的三月，合适即位。

司马瑨手中铃铛一停，抬眼看过来，脸上的笑淡去了几分：“我晓得，可这也是无可何如。藩王当中各自都有结党权势，立为新君后只会强大世家权力，我不能挑选。实在我本来想过立司马澈。”

世人纷繁拥戴拍嘘，唯有白仰堂昂了昂脖子，想要看一眼外孙到底长甚么模样。

司马瑨侧卧在她身边，手斧正不怀美意地在她衣带上打着转，闻言一顿：“是啊，我如何没想到呢？”

统统都很顺利，直到百官叩拜的时候，本来一向温馨的团子俄然嚎啕大哭，惊得世人面面相觑。

白檀一愣，旋即了然：“你终究给了他一个痛快。”

孩子刚满月没两天，司马瑨就在吴郡传了号令回建康，给一对后代册封了封号。

白檀对此早有定见了，这晚睡觉时，用心在司马瑨枕边道：“你干脆把你以往那封号给德音得了，就封她凌都公主，超出都城之上。”

殿上这么一番场景白檀并没有亲目睹到，这一整天她都抱着女儿待在白唤梅的寝宫里。

她开口道：“我实在并不热中让湛儿做天子。”

小丹丘已经快一周岁了，可还是很肥胖，但是幸亏眼睛已经展开了，生得眉清目秀，长得很像司马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