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中宫[第2页/共5页]

“阿檀如何来了？”

公然！白檀一看这字就认出来了，固然力道和笔锋比起现在差了很多火候，但他的字太有特性，还是很好辨认的。

白檀不想瞒她，不然如果她从别处晓得了这动静，只会惹来无端的猜想和曲解：“是陛下接我入宫来的，还为我安排了住处，但是我更想与阿姊住在一起。”

白檀在殿中转悠了一圈，问那两个宫女：“陛下不是要召我觐见？为何将我带来此处？”

司马玹的视野在她脸上盘桓了几遍，没看出非常来，眼底情感尽敛，叹了口气：“朕欣喜你如此敬慕朕，又悔恨你如此敬慕朕，你怎会配不上朕呢？你再好好想一想就是了。”

宫女们殷勤地送了茶点过来，白檀没表情吃，只翻动手里的书，打发了她们去门边等动静。

白檀正在炭盆边烤火，一边跟倚在榻上的白唤梅闲扯，看到他也愣了愣。

白仰堂跟在前面走出来，看了看白檀，眉心舒展，举步出门去了。

白檀本不乐意，但这里是司马瑨住过的处所，那多待一会儿也不是不成以了。

白唤梅怔了怔，听到内里脚步声攒动，便没有问下去。

中间有个肥大的内侍颠末，一起小跑，不谨慎撞到了她，白檀几乎被带着跌倒，那内侍忙不迭过来扶她，口中不竭告罪。

珠帘被揭开，司马玹走了出去，她听到脚步声便要起家来见礼，被他竖手拦住了。

白檀讪讪：“我本是闲云野鹤之人，头衔名分于我本就是浮云。”

贵妃寝殿里，白唤梅刚用完饭，正倚在软榻上憩息，腹间已经显怀。

穹窿灰蓝阴沉，大雪纷繁扬扬地往下落，她拢了一下身上的披风走入风雪，四下乱转，归正现在宫中繁忙，不会有人重视到她。

“统统都好，请陛下放心。”白唤梅脸上笑着，内心却藏着事，“听闻朝臣又上疏陛下纳妃了，可有此事？”

“阿姊到底如何了？”

宫女们赶紧劝说：“女郎无妨再等等，陛下也许早晨传召也未可知呢？”

白唤梅勉强笑了一下：“那你就放心在这里住下好了。”

司马玹超出她走了，白檀在风里站了好久才挪动了脚。

回廊尚未走到底，服侍她的两个宫女已经来迎。白檀为避开她们，用心走了侧面的回廊绕了个路，二人却很警悟，赶紧小跑着追上来，口中呼喊：“女郎走错路了，寝宫在这边。”

白仰堂退后一步低头：“请陛下明示。”

宫女侧身做请：“内殿里有些藏书，女郎能够随便去看。”

宫中设席，百官到席，后妃们也有机遇与家人见面，白仰堂作为白氏族长，这才有机遇到后宫来见白唤梅。

到了跟前见完礼，她又下认识地拉了拉脖子上的披风领子，这才道：“陛下召我入宫有好几日了，不知到底所为何事？”

白檀感觉这笔迹看起来却有些眼熟，再三辨认，问仍跪在地上不敢起家的宫女：“这里之前住的是谁？”

“公然气度不凡。”白檀只能这般奖饰一句。

司马玹点了一下头：“确有此事。”

白檀转头怒道：“如何，我不能去贵妃寝宫？”

白仰堂告别拜别时犹觉如有芒刺在背，眼下陛下决定立后，却又俄然提起此事，想必是要给白家神采看，不想立白唤梅了。

早朝方才结束，司马玹往御书房走，身边跟着白仰堂，身边一个服侍的人也没有。

司马玹笑着抬手覆上她小腹：“爱妃就不要操心这些事了，好生养胎，这些事朕来操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