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疼惜[第1页/共6页]
宫道上空无一人,只要垂垂西斜的日影横在脚下,但此地也不便多言。他托了一下白檀的后腰,扶她站稳,带她往宫门走。
白檀拍开他的手:“对你好还不好,那算了,本身穿吧!”
“……随你。”
梦里的司马玹还是豫章王,永久一副澹泊的模样,笑的时候眼睛会微微眯起,别人说话时会专注的聆听。当时的司马瑨却远没有现在这般刺眼张扬。
下方黑乎乎的,司马瑨松开白檀的手往里走了几步,自墙壁上取了火把扑灭,又领着她往前,一向走到走道的绝顶,在地上一拉,揭开一块铁板,下方竟然另有台阶。
她敬慕司马玹君子风雅这么多年,现在却被奉告说那统统都是假象。
司马瑨道:“那是天然,王丞相但是欢畅坏了,拽了一帮人在朝堂上参我。现在陛下有后,他们可算扬眉吐气了,终究不消担忧储君之位落到我手中了。”
白檀看看日头,已经落日西下,沉沉的暮色合了过来。她朝北面宫城方向遥眺望了一眼,竟感受这一日比平生还要冗长。
本日身子倒是好受多了,大抵司马瑨给她擦了那点药还是有效的。
司马瑨偏头看她,实在惊奇她这么体贴,用心贴在她耳边道:“那你服侍我换衣吧。”
想必是白唤梅没见到她告别就走了,以是特地派过来问话的。她理了理情感要对付几句,司马瑨却将她推去了马车边,理也不睬那内侍。
郗清俄然笑了起来,微醉之时那双狭长的双眼里都蕴了水光,这一笑分外动听:“你还是别问了,我怕你接受不住。”
白檀不解:“本相?”
这药他第二日就问郗清要了,可当时内心另有些不快,也没及时给她。
白檀一把揪住他衣袖:“甚么意义?是报酬的?”
那不是坑口,而是入口,从空中往下铺着长长的石阶。
司马瑨给她揉完了胳膊上的淤青,又给她揉了揉脖子和肩胛,内心也是无法。明显是这么一副吃软不吃硬的本性,恰好身子这么娇。
白檀有些不测,莫非他这段时候回府里来就是为了这个?
白檀怔了怔,回想里是有这么回事,当时她还气得不轻。
朝前厅走去,远远就看到一室灯火里白檀端坐等候的身影。
白檀看向司马瑨:“这是如何回事?”
司马瑨只好将她抱去床上,趁她睡着,解了她衣衫,将她背上腿上的淤青也擦了药。
东海王扯了一动手腕上的铁链:“本王都到这境地了,还能坦白甚么!”他的脸朝司马瑨转了一下,大抵是瞪了一眼,何如脸藏在蓬乱的发丝里底子看不清楚,“你到底会不会放过我!”
司马瑨往下走了几步,又伸手给白檀,上面的路必定不太好走。
司马瑨明白他是怕死,哼了一声:“放心,还没到时候,你另有阵子活的。”
她立在一间金石铺子里遴选刻印用的石材,好不轻易选中了一块青田石,却被别人抢了先。那人穿戴淡青的大袖薄衫,齐划一整地束着发髻,转头看过来,眉眼清俊驯良:“这石头你也想要?”
白檀又好气又好笑,推开他就走:“烦人的很!本身用饭去吧!”
司马瑨垂下头,声音降落沉的:“那叫爱妃?还是恩师?你喜好听哪个?”
白檀沉重的情感至此时才好转了些:“哪有亲王贵胄的府邸里种白檀花的,山野之间的花罢了,你好歹也种些宝贵的。”
“是啊,他那样的人,手里有了遗诏,谁都会支撑的。”司马瑨看着她,语气很轻,咬字却非常清楚:“督修南堤的事我为何没有清查下去,伏击我的那另一起兵马我为何回都后没有清查,因为都是出自司马玹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