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交锋[第2页/共4页]
刚要提笔,顾呈憨憨的跑过来将香炉里的残香换成了新香。
白檀想了一下:“即便要殿下脱衣剥皮也行么?”
他从速活动了一下四肢,低头一瞧,小案上的绢布底面淡青,上面用各色采线绣满了密密麻麻的笔墨,难怪五颜六色。
司马瑨笑了:“天下三才,医才郗清,乐才白唤梅,文才白檀,号称‘一清二白’,我早该想到是你。”
“司马瑨!你当大家都怕你不成?我父亲是当朝太傅,位列三公,陛下都礼敬三分,你岂敢随便动我!”
可他一点也不感觉冷,后背都被汗水湿透了。
双全你个坑啊,是去天上搬救兵了不成!
“请殿下过目。”她拿起羽扇朝屏风一划。
白檀定了定神,举步缓行,绕过屏风。
他们是在匪寇头子标尸身上摸出这副刺绣的,俘虏说是他们的智囊命人绣来给他们老迈做生辰贺礼的。
凌都王今早俄然回都,比奏折里说好的日期早了好几天。陛下刚好带领百官秋祭祈求丰年,一个官员也派不出来,然后一道圣旨就传去了太傅府,特命他临任礼官去接迎凌都王。
然后……然后他就如许了……
啧,白,真白!
“殿下过奖。”白檀感觉他语气听着有些古怪。
他咬牙想扔了笔,屏风后的人冷不丁道:“你敢回绝本王现在就让你变成草包。”
大抵是她看了太久,这位璧人俄然嘴角勾了一勾,然背工臂一抬,外衫连同里衣一并扯开了去。
双全早就赶去祭庙去处他父亲求救了,可到现在也没动静。
祁峰好笑:“这小子但是戴罪之身,还想要夸奖?”
“下一宫另有机遇,不消焦急。”司马瑨竟然还安抚他。
白檀视野已经落在刺绣上,口中道:“你直接将九炷香全点上好了,归正我筹算九宫一起解。”
白栋摔在地上,粉嫩的小脸蹭了一片灰,说不出的狼狈。抬眼看到屏风后的人影正在卸甲,窸窸窣窣衣袂轻响,火气再也捺不住,恨不能跳起来冒死。
司马瑨感觉另有玄机,命人酷刑逼问智囊,这才晓得此中奇妙,本来这是他们藏宝的地点。
如何能够不急!白栋已经乱了阵脚,越心急就越没法节制视野往那边瞄,再也没法集合精力在这幅字上。
白檀眼睛紧盯着屏风:“殿下先前只说了奖惩,还没提到夸奖呢?”
脑中已跟那煞神苦战了几百回合,俄然闻声“啪嗒”一声,他定睛一看,燃香还剩了一小截,白檀已经将笔按在案上。
帐中温馨了一瞬,氛围有些诡异。白栋忍不住扯了扯白檀的衣角,想劝她三思后行,不想却被她一扇子拍开,委曲地撅着嘴站去了中间。
司马瑨低低地笑:“没有衣服另有皮,以利刃自脚心开口,将人皮整张剥下来,塞入稻草,便是名副实在的‘草包’。”
白栋昂首瞄瞄不远处的城楼顶,上面的守城兵士竟然还在强势围观,太没人道了!
那二人仿佛已经料定他没法再解出来,干脆就在身侧候着,就等着时候一到便剥他衣服。
香炉的香终究燃尽了,白檀歪了歪脖子:“殿下?”
白栋用脚指头想想也晓得必然是父亲保举的本身,八成是为了向凌都王示好,然后好将姐姐嫁给他。
白檀一怔。
祁峰立马炸毛:“哟呵,你这是要跟我们殿下拼爹吗?咱殿下的父亲是先帝!你父亲是三公算个甚么东西,九公也没用!”
白栋天然信赖自家阿姊的本领,但现在内心也不免严峻。
这般风韵,只会叫人想到萧萧松下风,璧人山上行。沾甚么血腥,底子就该尘凡都不沾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