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温暖[第2页/共4页]

“……”阿狸向后退了退，小声道，“醒之？”

二选一，这可如何是好。

“大抵是那样吧，”阿狸无法一笑，“但是我不想去都城，就偷偷跑掉了，再厥后就遇见了你。我一向没同你讲，是因为……我觉得你都晓得了，毕竟你应当不会听任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在你身边。”

一只大黑熊在一只小白兔面前无地自容。

――我不能去找你，我已经结婚了。我孤负了你，不能再孤负淑娘了。

“我……”封九云的脸涨得通红，他实在并不丑，刮了髯毛以后，更显得伟岸威武，可此时他就像是一个出错的孩童，局促不安。

淑娘本想留在这里，看封九云和阿狸说甚么，但崔斩玉的话她又不好回绝，毕竟人家提的只是一个浅显的要求，她身为仆人，莫非还要回绝客人观花？

封九云沉着脸，把淑娘挡在身后：“胭脂，废话少说，识相的话就速速把秋闱试卷交出来。”

刚要跨出门槛的阿狸停了停脚，没有回身，只低低地说了句“感谢”，便分开了。

阿狸进了屋，把食盒放于桌上，回身道：“看崔州牧您早晨吃的少，我又出去买了些点心。”

很巧的是，他们刚行出不到两个时候，就遇见了胭脂。

不管在歌舒瑾那边，还是封九云那边，本身都是被放弃的阿谁么……

阿狸一怔，心仿佛被狠狠揪起，又缓缓松开。

她笑了，发自内心的浅笑和感激。

当日的晚餐也是吃得非常难堪。

――我一向都惦记取你，但又不敢去探听你的动静，我怕晓得你过得不好后，会忍不住去找你。

王嘉在分开大厅之前，又用那种质疑的眼神看了阿狸一眼，阿狸还是没理睬他。

是放弃么？

“当真，”阿狸道，“他如果真欺负我了，我巴不得他去死。还会拦着你帮我报仇？”

崔斩玉才不管这些，他一边谈笑风生，一边把剁椒鱼头上能吃的部分全都夹到了阿狸碗里，摞成了一座小山……

崔斩玉住在东厢，房间固然不豪华，却也宽广洁净。他倒了杯茶端在手里，立于窗前，望着满园的桂花，眸中波澜暗涌，不晓得在想些甚么。

孔雀从窗外一跃而入：“少主，要不要我调查一下她。”

“我……”封九云一下子泄了气，烦恼道，“我不在乎的，不在乎你是不是……是不是完璧，我能够娶你，娶你做平妻。”

待阿狸的味道缓缓消逝不见，崔斩玉才闭上眼，贪婪地呼吸着那残留下的桃子味，好甜啊……他舔着嘴唇，缓缓对着窗外的暗中道：“她还是对我有所保存啊。”

闻言，封九云便一皱眉，他船上的女人只要两个，一个悠悠，一个淑娘。

她看看碗里的鱼，又看看笑眯眯的崔斩玉，略呆的小神采就像是一只不知所措的小猫咪。

阿狸赶紧错开目光，他的眼神太和顺。

“就算你现在杀了他，伤害已经形成了，你能弥补么。”阿狸抱动手臂，眸子凉凉的，如秋水冬月。

阿狸咯咯一笑，拍了拍他因为严峻而生硬的肩头：“我开打趣的，崔斩玉他对我以礼相待，没做任何过分的事情。他的妻妾也都标致娇媚得很，不差我这一个只要一张好面庞，脾气又倔又硬的。”

阿狸实在感觉崔斩玉这类孩子气的行动非常好笑，但同时又有一丝暖和，缓缓流淌心间。

胭脂说话向来毫无忌讳，荤素不挑。她刚说完，身后跟着的水寇就一阵大笑。笑得淑娘红透了脸颊，躲在封九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