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大勇[第3页/共3页]
第一局。歌舒瑾残局,一子双杀,阿狸败。
第三局。歌舒瑾残局。阿狸避实击虚,歌舒瑾就实让虚,阿狸完败。
……
夜愈发深沉,眼皮节制不住地打起架来……
鹅毛大雪打着窗纸,火红风灯随风渐渐飘摇……高大的男人坐在斑斓堆之上,黑发流泉垂披肩背,指尖夹着莹白棋子,眼波悠悠流转,似是极其用心肠考虑着下一步的落子点。他怀里揽着坐姿好笑的长发女人,纯白小衣,细细珠链系在颈后,泼墨黑发遮挡着光-裸的长腿。她的眸子也在转,但并不像是思虑棋招,她下得很随便,固然决计肠粉饰了这类随便……
夜,冰泉一样深沉幽寂,月光一缎薄纱似的披在阿狸身上,她看起来像在颤栗。
三年前,阿狸和他一起度过了天国般的三日,以是她很清楚,她越是哭,他就越要弄疼她;她越喊疼,他就越用力;她越抵挡,他就越镇静。以是,不能哭,不能喊疼,更不能抵挡。要笑,要很天然空中对,不能给他任何发作的机遇。
他亦是扬手。
身后的歌舒瑾,笑得一脸无辜:“呦呦活力了?”
“没,”阿狸狠狠握拳,都忍了一早晨了,不能功亏一篑,“没有,挺好玩的。”
阿狸身子很累,精力却一向紧绷着,冰-火两重天,煎熬着她。
待到除灭卫氏一族,灰尘落定,她便能够同王忍一道,带着碧螺祁红分开台城了。
三年前,她被他用铁丝吊在紫光殿的大梁上,她问他:“歌舒瑾,这是抨击,还是宠幸。”
阿狸从歌舒瑾手中接太小衣和亵裙,咬着牙根,尽量让语气天然:“多谢皇叔顾虑,很标致。”
“穿给我看。”他笑眯眯地看着她仓促拿着亵裙挡住身材的宽裕模样。
虽说在那三天,更不堪的事情她都做过,但那毕竟是三年前。
究竟上,即便这赌局赢了,她也不会让他死,她对他只要一个要求――
阿狸并没有甚么治国的大聪明,但多年的窘困处境,还是让她把握了一些保存的小聪明。
只是还不等她再生硬地笑一下,歌舒瑾就拿起那一盒玉石的白子,拉开阿狸的前襟,噼里啪啦,一股脑地全都倒了出来。
琴棋书画,阿狸都不善于,特别是棋,太费心,又耗时,阿狸最不喜好。
“要帮手么?”歌舒瑾作势要起家,惊得阿狸赶紧后退。
歌舒瑾赤红着眼睛,光-裸的身子上是各种新伤旧痕,旧的是当年狱中留下的,新的……阿狸想他大抵是有自残的风俗。
她的眉眼看起来像是很疼的模样,可她不哭不喊也不闹,那就临时当她不难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