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女帝师二(15)[第4页/共5页]
绿萼掩口道:“女人说官是棺材,钱是粪土,那女人做着官,姑姑掌着钱,岂不是比泔水还臭?”
我行礼:“叨教公公,是何事?”
小简笑道:“大人请随奴婢去吧,路上渐渐奉告大人。”
我晓得芳馨一贯怜悯红芯,如许说也不过是为了让我和红芯见一面,相互解高兴结。但是红芯既然叛变我,我是毫不会再用她了。昔日那一点惭愧和踌躇,不知不觉早已烟消云散了。她既得了瑶席的赏识,也不失为一条“登山”的好路。我笑道:“那就请姑姑做主替我赏了,不拘多少都行,我毫不心疼。”
小钱笑道:“砚台不就是一块大石头么?奴婢悄悄地把它沉在泔水桶里,又在泔水桶上做了暗号,待出了宫便将砚台取出来了。”
实在这大半年来,皇后待我不薄。她固然和慎嫔为后时一样对我很有疑忌,但我并没有像当初讨厌慎嫔一样讨厌她。她对我委以重担,给我应得的犒赏,我对她亦恭敬有加,了解她的无法。我和皇后,约莫也可称得上惺惺相惜了。但是,她毕竟不是慎嫔,我对她没有尽忠的任务。靠近她,我少有高兴与对劲,分开她,亦无半分惭愧和不安。
芳馨嗤的一笑:“女人不记得了么?那架小屏风暮年间便送给周贵妃道贺生辰了,那里还在库房?”
实际上,自从我偶然中洞悉了帝后之间的奥妙争斗,我便成心阔别皇后,除了阖宫朝见的日子,再没有伶仃访谒过她。幸而我畴前便极少主动拜见皇后,她倒也没说甚么。
我叹道:“一来她当初对锦素确是很好,二来她是名动都城的才女,家破人亡,随父放逐,也甚是不幸。何况她便是带了银子去了岭南,恐怕也没处花。”
芳馨道:“迩来女人苦衷很重。”
这繁复详确、此起彼伏的一针一线,才是消弭烦躁、磨炼耐烦的良药,也是我和皇后都曾借以开解本身的一缕悠长无法的心境。现在我最猎奇的是,刑部查到了甚么,那真正的主谋又如安在我趁机引开天子的狐疑以后,借势将祸水引向皇后?
我淡淡道:“很都雅。想不到我不在宫里的这大半年,她的技术长进很多。瑶席姑姑很会用人。”
我摆了摆手,怠倦道:“那就好,下去吧。”
芳馨轻斥道:“甚么香啊臭的,更加口没遮拦。”
我笑道:“这件事情就交给紫菡办,尽快做好台屏拿过来我瞧瞧。”
我浅笑道:“罢了。姑姑还是帮我想想,到底拿甚么献给皇后娘娘才好。”
小钱道:“奴婢带了三小我出宫,箱子里的东西每小我的袖子里藏一些,便只剩了一个空箱子。奴婢又说女性命奴婢们出宫买些东西,用这只空箱子装出去。”
小简道:“这不能怪大人。本来贵妃娘娘便一向在御书房伴驾,郑大人来述职,正要开端说,陛下俄然想起大人,便差奴婢来请。”
锦素走后,气候蓦地和缓起来,到了午后,连一件葱白地芍药薄袄也穿不住了,只得换了一件夹衫。我坐在阶下,看绿萼和紫菡带着几个宫人谈笑做针线。绣到最难处,大师纷繁问绿萼在那边下针,绿萼凝神回想了好一阵子,这才勉强绣了几针。
紫菡吓了一跳,忙低头不语。芳馨忙道:“女人不如先瞧瞧再说,若不好,也就罢了。若真能用上,也免得到处去寻。”
第二天傍晚,小钱返来禀道:“奴婢已然将那箱东西和大砚台都送给封女人了。封老爷和封女人非常感激,拜了好几拜呢。”
紫菡道:“奴婢在红芯姐姐房里绣花的时候,瞥见她房里有一幅小小的双面绣,绣得甚是精美,若做台屏赏玩,是最好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