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女帝师二(12)[第1页/共4页]

我冷静思惟了两个时候，连午膳的时候到了，芳馨也不敢打搅。仓促用过午膳，我命紫菡研墨，提笔写了一封说话松散的长信。封好信，我命小钱进屋来，叮嘱道：“你将这封信送到掖庭属的李大人那边去。要悄悄的，亲手交给他。”

李瑞喝了一大口，欠身道：“明天升平长公主回宫，宫门大开，郑大人也进宫了。下官这才气抽暇来一趟永和宫。”

忽听身后洒扫的宫女下拜道：“陛下圣安。”

芳馨从漱玉斋返来，拍着胸口道：“真是不法，好好的一个女人，变成这副模样。”

我嘲笑道：“雄师出去兵戈，多少双眼睛看着，如许的事情瞒得住么？想来这又是两宫的把柄。罢了，既然不肯说，姑姑今后也不要在内里提起了，更不要问。免得两宫晓得了，又不安生。”

我笑道：“那主谋既敢公开害死公主，想来耳目浩繁。一道奏疏，不知要颠末多少人的手，方能摆在龙案上。大人是怕动静泄漏，惊了主谋，这才缉捕小虾儿的。”

我一字一顿道：“公然如此！”

芳馨指着画道：“平常的草木都是绿色的，女人恰好画得发黄。平常的石头都是青灰色的，女人恰好画成紫红色。且这石头和草木都和美人普通大，有喧宾夺主之意。奴婢固然不懂，可晓得女人必是成心图的。陛下见了如许别致的画，可不要欢乐么？”

芳馨道：“这个却探听不出来了，漱玉斋的人不肯说。想来是得了上面的密令，不准胡说。”

我笑道：“我本觉得他总会因慌乱和记得不逼真答错几条的。既然一丝不错，足见是有备而来。何况，这些题目答得如何，本就无妨。”

芳馨道：“瞧女人烦恼，极力使女人一笑罢了。女人这画也有几百张了，画坏的就更多，再如许画下去，内阜院就要种树种竹子了。”

我笑道：“李大人辛苦，还请拣要紧的说。”

我忙问道：“他如何说？”

芳馨笑道：“纸都是用竹木捣成泥，煮过了制成浆铺好了晾干制成的。女人再画下去，内阜院的纸都用完了，又来不及买，可不要本身种树种竹子来造纸了么？”绿萼和紫菡听了，都掩口而笑。

李瑞嗐了一声道：“小虾儿七窍流血，死在医馆当中了。”

我想了想，点头道：“也想不出来……”

我敛了笑容道：“你们先下去吧，此事我要好好想一想。”

我一怔：“竹子？”

我点头道：“李大人是朝廷命官，不是小钱他们如许的人。他只会对圣上、对朝廷尽忠。若无实足的好处，对我这个内宫女官，也就是恭敬罢了。”

我一怔，照实道：“臣女想起了皇后在御书房中命臣女查探俆女史之案的事。”

我点头道：“不，这件事要由李大人上书。”

李瑞道：“大人自谦。下官见他嘴硬，便安抚他一番，遵循大人的唆使放了他出去。派两个脚步轻巧的执事跟着他。”

李瑞道：“下官昨日得了大人的号令，立即点了几个亲信去景园抓了阿谁小虾儿返来，连夜鞠问。下官遵循大人信中的叮咛，先给了他三十皮鞭。”说着对劲地一摆手，“接着不断问他，下水以后离哪位公主比来、哪位公主最远，哪位公主沉得最快，他究竟是哪一条腿先痉挛的，又究竟浮上来换了几次气，他先救谁上来的……”

李瑞深思半晌，道：“这也有理。只是下官这一上书，陛下晓得朝中有如许一个好事的人，恐怕将天下大乱。”

我笑道：“刺绣能够抛除邪念，能够埋头。”

正说着，小钱出去禀告，说是李瑞来了。我扔下绣绷道：“请李大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