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女帝师二(10)[第4页/共4页]

我点头道：“我固然悲伤得志，又身有恶疾。但要我阿容取媚，我不肯意。”

我心中一凛，忙点头称是。

我叹道：“皇太子与三位公主短命，陛下天然悲伤气愤。如此说来，只怕于大人她们景象不妙。陛下可曾说要如何措置三位女巡么？”

我不忍再听下去，打断道：“李大人——还是拣要紧的说。”

我将奶茶顿在小几上，无法道：“姑姑把我问住了。前些日子陛下看卷宗，我本觉得会被召见，左思右想了好几日，也没个眉目。现在我恐怕连含光殿也进不去了。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女校，陛下日理万机的，又为甚么要见我呢。”

慎嫔点头：“并没有。”

芳馨道：“李大人说得大声，奴婢便听了一两句。这位李大人倒是个好人。”

我笑道：“殿下轻财仗义，很讲事理。”

我松了一口气，又道：“我当初只是查了三位公主在冰上落水之事，掖庭属可查到是谁将三位公主的冰刀带进了景园？”

芳馨一怔：“‘阿容取媚’？女人言重。实在只要陛下眼中有女人，便有成事的但愿，并不需求决计阿谀。若决计阿谀，只怕还适得其反。”

芳馨扶我回屋，重新奉了茶来。我合目舒一口气道：“换奶茶上来。”

芳馨道：“事已至此，女人筹算如何说？”

李瑞道：“掖庭属里的宫人被打杀得越惨痛，圣怒便消减得越多，说不定三位大人倒能善了。大人说是不是这个事理？”

不待他说下去，我又问：“那些冰钓之人，是如何措置的？”

慎嫔身子一歪，坐在我身边，顺手从身后的迎春花枝上拈了一朵金黄光辉的小花在手中把玩。我猎奇道：“娘娘刚才说到殿下不谨慎把皮毱踢到了刘大人的身上，厥后如何了？”

临别离时，我俄然想起一事，遂问道：“前日桓仙姑姑送来于大人的物事，臣女清算已毕。大胆叨教娘娘，臣女当如何措置才好？”

慎嫔一怔，笑道：“离离极新的一件狐皮氅衣，被皮毱上的泥水弄黑了，脏东西腻在长毛里，擦不净，又不能洗。离离固然没说甚么，但我晓得那件衣裳是她的爱物，她定是心疼得很。曜儿厥后赔了不是，又叫李嬷嬷把本身的梯己银子都拿了出来，重新买了一张上等的狐皮赔给她，这才了事。”

李瑞的感喟游丝普通：“宫人么，主子好的时候，他们一定好。主子若遭殃，他们是必然要陪葬的。”忽又转了笑容道，“若都能像大人身边的女人们这般，奉侍一个聪明可靠的主子，天然能免灾。霁清轩内里的几个姑姑，不晓得多恋慕芳馨姑姑呢。”

我甚是忸捏：“娘娘所言甚是。是臣女无能。”

李瑞看了一眼芳馨，芳馨立即退了下去。他这才敲着小桌轻声道：“论理下官是不当说的。唉，当真是惨。”

我叹道：“他是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