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女帝师一(7)[第4页/共5页]

锦素捧起装着珠花的锦盒，向启春道：“托姐姐的福，mm得以当选。此物贵重，姐姐美意，mm愧不敢受。现将珠钗偿还，mm感激不尽。”

只见锦素披垂着长发，只披着一件竹青色寝衣。一进门便笑道：“传闻姐姐要搬屋子？”

我笑道：“公然这宫里的动静是长脚的。”

绿萼从窗口见她走远，不由嗔道：“女人真好性子。北厢近角门，北墙另有窗子，喧华不说，鱼虾肉菜、恭桶泔水都从那过，气味非常难闻。传闻之前粲英宫里住人的时候，北厢向来是做库房的。”

锦素道：“贵妃好歹也问了姐姐的学问，姐姐对答如流。若说等闲，mm是最等闲不过的。娘娘只问了几句题字之事，便赐了丫头和笔墨。只怕有人不平，今后会肇事端。”

杜若道了谢，坐鄙人首。好一会儿，方作色难堪：“奴婢身为粲英宫执事，本当好生奉侍各位女人，只是奴婢笨拙，正有一件难事措置不开。”说着抬眼偷看我的神采。

芳馨道：“不知女人有何叮咛？”

绿萼浅笑道：“奴婢与红叶本年十三，都是都城人士。奴婢们是客岁进宫的。”

绿萼笑道：“女人现下不风俗，若今后做了女参女典，可如何好呢？”说着掰着指头道，“女参是正五品，女典是正四品……”

我笑道：“无妨，请她出去吧。”

刚巧红叶梳洗了进屋，绿萼便推她道：“红叶跟去奉侍，这里奴婢守着。”

忽听门外红叶道：“女人，邢女人就要出来了。”

我笑道：“‘应龙以屈伸为灵，大人以知机为美。’[14]小小配房，让给她好了。”

我笑道：“前事我已尽知。巧了，这间房我住着有些气闷，传闻劈面的北墙上多开了一扇窗，正想着它通爽的好处，姑姑就来了。我这件难处，不知姑姑可否措置得开呢？”

我谨慎问道：“mm究竟是如何得贵妃赏识的？”

我一怔：“怪闷的，我去开一点窗。”

我淡淡一笑：“那也算不上忍。”

绿萼惊诧：“女人这话是甚么意义？”

谢采薇道：“我倒感觉史女人很好，人美不说，学问也好。她讲的陶朱公的故事，我但是第一次听。就算再不济，也比劈面的那位好很多，在这粲英宫里，别人都规端方矩的，只要她，一个早晨也不肯姑息，偏要和玉机姐姐换屋子，矫情成甚么模样！”

锦素睁大双眼道：“姐姐的意义是……”

锦素道：“姐姐好胸怀。”说罢拿起我方才看的书，又道，“这里乱糟糟，想姐姐也没故意机看书，不如到我屋里去。”

锦素凝神半晌，缓缓道：“恐怕坏就坏在她的盛名。宫中度日，最要紧是谦恭慎重。”顿了一顿，又展颜一笑，“姐姐如许一说，我就放心了。先前只怕被人嘲笑了去。”

我坐在妆台前，见启春送给锦素的珠花盛在一个万字纹的锦盒中，便拿出来赏玩，一面道：“mm细想，贵妃赐给启春姐姐的白虹剑是前朝名剑，赐给邢女人的是周贵妃敬爱的蝉翼剑，这两柄剑也只要赏赐给她们才是最合适的。为何娘娘还未考问我们，便连落第的犒赏都备好了？”

我赶紧伸谢。锦素游移半晌，方道：“那就多谢启春姐姐了。”

只见绿萼与红叶俱身着红色襦裙，以银环束发。宫中侍女如此打扮，务求清净整齐，朴素无华。我笑问她二人：“两位姐姐家在那里？本年多大了？几时进宫的？”

锦素叹道：“这也没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