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女帝师一(7)[第2页/共5页]

锦素有些不美意义，低头笑道：“我又不记得了。姐姐别笑我，我还未惯有人奉侍。”

锦素见我发楞，唤道：“姐姐……”

我笑道：“前事我已尽知。巧了，这间房我住着有些气闷，传闻劈面的北墙上多开了一扇窗，正想着它通爽的好处，姑姑就来了。我这件难处，不知姑姑可否措置得开呢？”

锦素捧起装着珠花的锦盒，向启春道：“托姐姐的福，mm得以当选。此物贵重，姐姐美意，mm愧不敢受。现将珠钗偿还，mm感激不尽。”

绿萼道：“大师都说，这回进宫的女人们都是有学问有涵养的。本日一见，果然如此。奴婢们都不识字，跟着女人不但面子，还能长进。奴婢们打心眼里情愿奉侍女人。”说罢从妆台上拿了一柄梳齿白玉栉，渐渐为我梳头。

我亦笑：“mm既得周贵妃赏识，势需求去遇乔宫。mm得偿所愿，恭喜mm。”

锦素凝神半晌，缓缓道：“恐怕坏就坏在她的盛名。宫中度日，最要紧是谦恭慎重。”顿了一顿，又展颜一笑，“姐姐如许一说，我就放心了。先前只怕被人嘲笑了去。”

我出门前想起一事，向绿萼道：“邢女人出门时，来奉告我。”

我笑道：“绿萼，你跟着姑姑去。”

锦素的屋子陈列与我的房间一样，朝西的窗户大开，房里还留着沐浴时的香氛，水汽缭绕在烛焰上，散出五色光芒。锦素道：“若兰、若葵，你们自去梳洗。这里不消你们奉侍。”因而红叶也借口看绿萼，一并退了下去。

锦素笑道：“此物过分贵重，明天一早，我便还给启姐姐。”

锦素道：“姐姐好胸怀。”说罢拿起我方才看的书，又道，“这里乱糟糟，想姐姐也没故意机看书，不如到我屋里去。”

红叶笑道：“客岁和我们一起进宫的，一共二十多人，只要奴婢和绿萼，另有那边的若兰和若葵，才有贴身奉侍女人们的福分。”

我与锦素一道穿过天井走到东南角的北配房。锦素亲身斟茶，若兰见状笑道：“女人又不记得了。这待客奉茶之事还是使唤奴婢吧。”

门外走进四个小宫女，捧着盥盆沐巾，红叶和绿萼忙上来奉侍我换衣沐浴。统统安妥，我便点了一盏灯，一面看书一面等锦素过来。芳馨道：“女人明天还要给皇后存候，还是早些安息吧。”

我心中一沉。想必熙平长公主早已与裘皇后商定，我必是要去守坤宫了。

我又问道：“之前在那里奉侍呢？”

只见绿萼与红叶俱身着红色襦裙，以银环束发。宫中侍女如此打扮，务求清净整齐，朴素无华。我笑问她二人：“两位姐姐家在那里？本年多大了？几时进宫的？”

启春笑道：“玉机mm雅量，还请多担待我这位表妹。”

我笑道：“姑姑先前在宫中可听到过甚么风声么？”

“那一年我七岁，宫里的执事姑姑命我学习宫规，做些杂役。母亲虽不甘心，也没有体例。因而我白日劳作，早晨读书，整日怠倦不堪。有一天，我不谨慎打碎了长宁宫里的玉瓶，执事姑姑要惩罚我。刚巧贵妃路过，听了母亲的申述，不但不惩罚，还免了我的使役。从那今后，我便在家用心读书。贵妃每逢新年都考问我的功课，本年又荐我参选。娘娘待我们母女，恩重如山。”

我笑道：“实言相告，我本日当选，也是倚仗了熙平长公主与皇后的友情。贵妃虽问了我几句，那不过是大要文章。依我看，谁当选，谁落第，娘娘们早就想好了。”

杜若如释重负，忙起家道：“措置得开，措置得开！二位女人稍待，奴婢这就去唤人来清算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