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女帝师一(67)[第4页/共5页]

史易珠道：“大人对丫头们也如许殷勤。大人如此怜下，易珠自愧不如。”

史易珠道：“良马是从中马中采选而出，是马队的战马。约莫十匹中马中采选一匹良马，姐姐细算便晓得，这中马还差着两万多匹呢。”

史易珠抬眼一望我头上新簪的珠花，微微一笑：“恕易珠直言，大人所簪的珠花，形状浑圆，色彩也好，只是穿珠花的人技术粗笨了些。”

我顺手拈起一朵淡酡红色的珠花簪在髻上：“那就说说，是如何分的？”

史易珠恍若没有听出我的讽刺之意，只是笑道：“大人定是觉得易珠生性爱好华贵服饰，是不是？实在我们行商的人家，固然有钱，却身份寒微，若不在服饰器物上讲究些，定会被人轻视。富丽盛装不过是提示本身，既然微末，就要好生活着。”

我笑道：“也就是说，倘若我是于大人，史女人就不会告密我？”

我笑道：“此话怎讲？”

我叹道：“这我如何不知？只是于大人有贵妃和皇太子，她能够随性而为，我却不可。自从慎嫔倒了，大要上看我是女官之首，实则无依无靠。皇后似是礼敬，内里如何，只看红芯之事便晓得。我出身寒微，家里又完端赖不上，至于熙平长公主……”说到这里，心底出现一丝凄惶和悲惨，若三年前和嘉秬在文澜阁说话的是我，我还能活到本日么？翟恩仙不就是一枚弃子么？我不敢再向下想。或许将我赐给舞阳君的儿子做妾，倒比在宫里熬着更好。“现在我是谁也不能获咎。只盼锦素能体味我的难处。”

芳馨道：“女人重新交友史女人，只怕于大人会活力。”

史易珠以扇掩口而笑：“大人若在于大人的位上，定然不会胡涂至此。”

绿萼道：“如此还剩两支，女人就留着本身戴好了。如答应好？”

淑优揭开白纱罩子，但见是六道平淡的江南小菜，鲜蔬菇笋、鱼肉虾蟹无不齐备，色香俱全，令人食指大动。史易珠斟了一杯酒道：“请大人满饮此杯。”

紫菡看着一朵堆纱嵌珠钗道：“这一朵固然珍珠未几，但是胜在又大又圆，是最新奇的，姑姑说是送给于大人的。”

我一怔，忸捏道：“玉机冒昧。”

我淡淡道：“史女人不是说，知己一定是朋友，也可以是仇敌的么？”

史易珠笑道：“大人见笑了。老友相聚，本来就当以本质示人。何况易珠和大人同着绿色衣衫，也算相得益彰。”

史易珠道：“朱大人请上船。”说罢亲身伸手来扶我。

我嗫嚅道：“倾慕交友……”

我赞道：“不错。”

芳馨笑道：“奴婢旁观者清。女人不嫌奴婢啰嗦便好。”

淑优微微一笑，“我家女人最是恭敬大人，今晚一席是女人特地请大人共赏落日老景的。”

我笑道：“我的丫头本身穿戴玩的，天然比不得文思坊做的珠花。”

史易珠道：“浅显百姓财力有限，只能数家共养，养得起两三匹已经可贵。但是豪强则不然，他们广占良田山泽，积储甚多，养上几千匹亦无甚难处。他们交了劣马和中马，留着良马高价卖给朝廷。这也就罢了，他们还收买百姓的马匹，导致流出市道的良马甚少，卖价居高不下。征马不敷的启事底子不是官方养马太少，而是豪强惜售，操控卖价，套取国帑。”

我笑道：“这些都是末节，算不得甚么。”

史易珠道：“真可惜。易珠身边的淑优固然不比红芯女民气灵手巧，不过勉强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