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女帝师一(58)[第2页/共5页]

红芯道：“幸而那位乔大人瞧在女人的面子上，部下包涵，不然，奴婢的手恐怕就废了。”

我点点头道：“我很好。你的伤如何了？”

转眼到了四月二十九日，气候蓦地酷热起来。新女巡已经入宫，我也不消再接送高曜，如此便有很多时候去思虑和查访嘉秬的命案。午后，我坐在殿中，为此事头痛不已。颠末这几日的查问，我已经晓得谁是凶手，但是此人客岁自请出宫，不知去了那里。若大张旗鼓地派人搜索，又怕惊了凶手和主谋，更加寻不到人。左思右想，不得一个好体例，不由浑身炎热起来，推开桌上的纸笔，顺手抄起一本书用力扇着。

我一怔，和缓了口气道：“打人罢了，又有甚么好笑的呢？”

芳馨见状忙从我手中抽起书，塞了一柄我本身画的美人纨扇：“女人平时最爱书的，这会儿如何也毛躁起来了？”说着将书压平了放在一边。

绿萼游移一会儿，大着胆量道：“传闻信王世子在内里把舞阳君的儿子吴省德打了，胳膊都折了。这会儿舞阳君还在皇后娘娘面前哭呢，全部宫里都传遍了。”

待芳馨出去，红芯又哭了起来：“奴婢有罪，奴婢罪该万死。女人如何奖惩奴婢都好，千万别撵奴婢出去。”

我一笑：“但愿是福分，而不是倒霉。”

芳馨诚心道：“奴婢是为了红芯，也是为了女人。”

锦素一面躲一面咯咯笑道：“姐姐快拿开，痒得很。mm说就是了。”

我叹道：“不必了。这会儿好轻易闲些，查出文澜阁一案的真凶要紧。”

红芯听我再次提起她昔日的名字，不觉张了张嘴，如一条停顿的鱼，只剩了衰弱的呼吸，却甚么也说不出来了。

我倒转纨扇，拿扇柄悄悄点着锦素的额角，青绿色的流苏在锦素的脸上飘来拂去：“你这丫头，有甚么话就快说出来，若不然，彻夜就休想回宫了。归正这里也是你的故居，你住着比我惯。”

我晓得熙平长公主御下甚严，若晓得红芯被逐出宫的本相，恐怕不会对红芯部下包涵。红芯天然对长公主的为人也一清二楚，故此极其惊骇。

锦素喘了口气，嘻嘻一笑，两个白玉珠的耳坠子滴溜溜荡来荡去：“明天午后宫里都传遍了，说是信王世子将舞阳君的儿子吴省德打伤了。姐姐传闻了么？”

红芯的手上还绑着几支正骨的竹棍，是以张着五指，连脸颊上的泪水也不能抹去。我心下一酸，眼睛不由热了。芳馨早便取出帕子为红芯拭了泪。我扶起她道：“都如许了就不必施礼了。”

红芯泣道：“女人肯来看奴婢，奴婢戴德不尽。女人这些日子可好么？”

芳馨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色，摸索道：“红芯悔怨得很，女人这些日子也闲了很多……”

从红芯房里出来，我表情沉重，一言不发。芳馨跟在我身后，也不敢说话。很久我方道：“姑姑，明天从上面的小丫头内里挑一个好的上来，顶替红芯。别的去内阜院说一声，就说红芯拨给瑶席姑姑使了，也不消再补人出去了。”

纨扇的新竹抵鄙人颌上，凉丝丝的甚是舒畅，“那又何必？蝉食露水而生，质纯淳故鸣清越。‘四月秀葽，蒲月鸣蜩。八月其获，十月陨萚’[105]。”

锦素斜转了身子，头上的一枚大珍珠簪子在星光下辉光流转，眼中尽是戏弄之意：“我呀，此次来是给姐姐吃放心丸的。姐姐既害臊，那mm就不说了。”

我摇摇扇子道：“我又没有怪她，渐渐学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