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女帝师一(50)[第2页/共5页]

我把书翻得哗啦乱响，找春季里锦素送给我的银杏叶书签：“李嬷嬷也算是有见地了，不比当年的杜衡差。霸着就霸着吧，只要无毛病殿下就好。谁还没个私心呢。”

皇后笑道：“有你得陛下青睐在先，朝臣们天然也抢先恐后地将女儿往宫中送了。”说罢一摆手，芳馨从小内监手中接过一捧奏折。

我忙上前驱逐：“皇后去了前面，你不在守坤宫好都雅家，到我这里来做甚么？”

忽见芳馨捧了一壶茶从门外走了出去，笑嘻嘻道：“芸儿也是孩子，也贪玩儿，天然也不想读书的。是她的姑母李嬷嬷日日拿了永和宫于大人的事情教诲她。又说，若不读书，便不能和二殿下说上话，将来便是嫁给二殿下，也一定能有才子的名分。若没驰名分，嫁了也是白嫁。”

皇后凝睇半晌，笑道：“瞧你的模样，想来本宫的安排，都在预感当中了。”

皇后笑道：“何必谢朕。朕为小君，大报酬臣，夙夜兢兢，都是为了普天之下的元元黎庶。大人当体察公心，直言举谏。身为言官之首，更要深勘毁誉之道。”

芳馨道：“现在看这两个新进的丫头，竟然不能近二殿下的身，二殿下只当没有她们的。”

苏燕燕笑道：“姐姐还是让我拜一下的好。一来宫中礼不成废，二来我也是至心景仰姐姐。”说罢行了一礼，又道，“听闻自太后以下，没有不喜好姐姐的。姐姐荣升六品女校，当实在至名归。”说罢命丫头捧过锦盒，“明天理国公夫人携采薇mm入宫存候，仓促忙忙的，采薇mm也没顾得上来瞧姐姐。她特地托我将这只亲手绣成的荷包送给姐姐。我便借花献佛，暂将这只荷包作为贺礼吧。”

绿萼道：“畴昔王氏在的时候，就是如许霸着殿下，不让李嬷嬷近身的。”

忽见皇后身边的穆仙迎了出来：“大人如许快便来了。”说罢行了一礼。

穆仙淡淡道：“都说大人善待下人，公然不错。只是也不能将错处随便往本身身上揽。去长宁宫传召，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若这也要赏，那宫里妃嫔女官的月例银子那里还够？娘娘已经问清楚了，是他多口讨赏，大人不得不给。娘娘明察秋毫，定不会使一人抱屈，也不会放过一个有罪之人。”话音刚落，罗公公又叫了几声。

我忙跪下，颤声道：“娘娘何出此言？”

忽听苏燕燕又道：“所谓‘悲观其所举，富观其所予’[88]。姐姐正在为青阳公主选女官，若能就此选了采薇mm进宫来，我们在一处，岂不好？”

我忙道：“姑姑，这位罗公公……”

穆仙道：“是。”但听有轻巧的脚步声垂垂远去。皇后待得门外悄无声气，方道：“嘉秬的死，一向像一块大石一样压在本宫心头。本宫想找个得力的人分忧，可惜遍视内宫，也找不到一人。陛下忙于亲征，周贵妃向来不睬会后宫琐事。你们又还小，何况前些年也多事。现在好了，有你在，本宫也能松泛松泛了。”

只听衣衫簌簌，过了好一会儿，才见内里的小内监打起帘子，苏令躬身退了出来。我赶紧站起来，苏令一回身，见了我顿时一怔。我屈一屈膝，轻声道：“数年不见，苏大人可还安好？”

绿萼一面清算笔墨，一面道：“奴婢那里懂这些？女人还是去问芸儿吧，她最喜好看女人作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