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女帝师一(31)[第4页/共4页]

锦素道：“‘四月廿五，上幸御书房女御曾氏，赐碧玉狮镇纸一对。’”

如许呆呆地坐了好一会儿，复又觉手脚冰冷。绿萼端了五福汤出去，见流派大开，不由哎呀一声：“女人如何翻开了窗户？”说着便爬上榻关窗，俄然低声唤道，“女人，二殿下和李嬷嬷回宫来了。”

四蒲月的内起居注。我心中模糊感觉不好，却又说不上来。只听锦素接着道：“姐姐，我听那李公公念着念着，便念到了死去的宫女曾娥。”

一瞬之间，心中闪过百般动机，也想到了阿谁最荒诞的答案。“甚么？”

我的笔端未有涓滴呆滞：“奶茶是北疆草原上的游牧部族用青砖茶和以羊奶、马奶，加了酥油烹煮而成的，传闻滋味非常腥臊。现在有如许的红茶和鲜牛乳可用，已是相称甘旨，何必再用滇红？滇红虽好，但性浮，用多了只会增加暴躁之气。”

我一怔：“姑姑去刺探前面何时散宴，但既然殿下都返来了，怎不见姑姑返来？”

芳馨微微松了口气：“奴婢还觉得女人睡着了，虽说屋子里有炭火，但总不免着凉。”

我讨厌地别过甚去，嘲笑道：“姑姑还没想明白么？陛下这是要――废后！”

坐得太久，手脚冰冷。我将双掌靠近烛焰取暖，方觉手心有灼人的热度：“我曾和皇后一道看过内起居。若陛下以此诘责皇后，皇后恐怕会准我去作证。若陛下顾念皇后身份高贵，应会给她这个自辩的机遇。到当时，我明知圣意如此，却不得不说实话。也不晓得今后我是否能留在宫中了。”

红芯道：“这半年来奴婢们随女人读书，也晓得了很多做人的大事理呢。”说着收起那几篇字，施礼道，“于大人请宽坐，奴婢去做些点心来。二位大人是要下棋还是看书？奴婢去外间选两本书出去？”

芳馨目视西南边道：“是定乾宫和遇乔宫……”

我叹道：“mm明天是特地来奉告我此事的么？”

我忙搁笔道：“mm来了，快请坐。绿萼，再去端一碗奶茶过来，请于大人也尝尝。”

我心境难平，深吸一口气道：“去拿一碗五福安神汤来，把炭盆端出去吧，栗子都糊了。”

忽听锦素道：“姐姐聪明，该当都晓得了。”

我向红芯指出一笔写歪之处，又向锦素道：“一日不过念几句书，写两篇字罢了。归正我和二殿下老是日日都要习字的。”

锦素掩口一笑：“红芯公然有学问了，都能替姐姐选书看了。”

高曜双眼一红：“孤怎能不谅解父皇？孤只是太思念父皇了。”

我叹道：“要想让他们查对不出，又有何难？只需将本来中的这两页悄悄撕毁便是。起居馆中的人只当是掉入水中，水浸脱页，不经翻动而破坏了。且内史缺失，于他们也是大罪，既然有人已经誊抄过了，又何必多事？何况圣高低旨急着要看，天然不容他们重新再抄。再者，那两个供奉官也一定晓得是锦素他们动了手脚，说不定只当是本身的同僚抄了一半撇下的。更何况，锦素长于书法。”

我叹道：“实在我说甚么都是无用，内起居才是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