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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师(全集)》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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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女帝师五(43)[第2页/共4页]

银杏终究规复常态,我甚是欣喜。见她张口欲辩,我忙笑道:“你们的精力都更加好了。夜深了,早些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两人似是松了一口气,赶紧应了。如此一来,我也不想让她们瞧伤口了:“我的伤是皮外伤,已止了血,也不痛了。两位嬷嬷请回吧。”说罢命小钱拿了赏钱,亲身送两人出去。

我点头道:“回船上安息吧。”因而领了世人往水边走。银杏闻声呼声赶紧上了岸,刘钜也钻出船舱,一跃登陆。

高旸摸一摸颈后的肌肤,仿佛在体味肌肤的暖意所带来的生之笃定。他挖苦道:“我听姑母说,当年你送小虾儿去死,是多么的果断。本日的你,不复畴前,倒有些妇人之仁了。”

高旸袍袖一拂,请我先行:“只要你我二人,不带侍从。”见我游移,又笑道,“是我不带侍从,你能够带上火器——”说着望一眼在船头抱剑而憩的刘钜,“或者他。”

我笑道:“还是让我回青州吧。含光剑等闲不出鞘,一出鞘必染血而归。”

马蹄声越来越近,有人喊道:“前面是朱君侯的船么?”

李威道:“回君侯的话,小人尽管传话,仆人的企图,不敢擅度。”因而我不再言语,只往船舱中坐着。刘钜和银杏也都回到了船上。船舱中还留着汴城的气味,含混又浑浊,用来等候高旸最合宜不过。黑沉沉的河水收敛了六合间统统的光亮与轻灵,连光阴也变得黏滞了。

绿萼道:“实在女人留下也好。京中情势千变万化,一时分开了,又不知有多少变故。”

未几时,便听得岸上世人纷繁向高旸施礼的声音。我整一整衣衫,登陆驱逐,却见高旸已经在船埠上等我了。我与他俱是一身重练白衣,我在船上,他在岸上。船身一晃,他向我伸出了右手。仿佛还是我初入宫的阿谁新年,在熙平长公主府门前下车,众目睽睽之下,他伸出右手接我下车。

我淡然一瞥:“恨之入骨。”

高旸不惧反笑:“你早晓得是我杀了高曜,为何不遣刘钜来杀了我?”

绿萼道:“女人如何又不让人瞧了?”

我不觉立足,在她的眉心上戳了一记,笑道:“你只敢和我抱怨,怎的不敢亲身去问刘钜?”

我转头见她落寞的神采,不过是一些爱而不得的小小难过,也不知是谁该神驰谁。遂浅笑道:“我倒是恋慕你呢。”银杏顿觉讲错,不觉红了脸。

翌日凌晨,河上雾气茫茫,将日出染成一线宿醉的脸红,由丹至白,又成深青。远处的草屋屋宇埋没在日光与雾气中,直至视野边沿,方才闪现出深褐的表面。荷水上的五桅帆船似鹏鸟展翼,吃饱了东南风,向广济河缓行而来。

银杏道:“不知女人是如何答复信王的?”

绿萼奇道:“这是为何?”

高旸弑君,都勇于安然面对我,我为何竟觉好笑的心虚?因而我抢先自船埠走到岸上。高旸命人牵了两匹马过来。我虽不善骑术,也只得硬着头皮上马。幸亏高旸并未奔走,一起缓辔而行。他左手持缰,右手提了两盏灯,专注而孤傲地劈开郊野中沉密无尽的暗中。与他并辔而行,颇觉苦楚如梦,就仿佛故物堆中掉出来的玻璃珠子,小时候爱好的敞亮通透,现在已染了厚厚的灰尘,变得可有可无了。

我接太小钱手中的茶和点心,叹道:“钜兄弟当然不是杀人的凶器,可需求时,他也只能做凶器。若不是这件凶器镇着,信王府本日早就脱手将我们留在都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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