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女帝师五(24)[第1页/共5页]
我更是惊奇:“守坤宫如何?”
银杏笑道:“奴婢只怕误了女人的事。只是奴婢仍旧有些不明白,王妃当真想致女人于死地么?”
银杏思忖半晌,又摇了点头:“不。倘若王妃不肯女人查探刺驾之事,大能够在前些年女人云游之时脱手,或是过些日子女人分开都城今后再脱手。这会儿女人在京中,还要吃力量困住女人,岂不是多此一举?”
银杏的口气中透着一股酸气:“奴婢也感觉钜哥哥很多事,问清案情就该出来,为何还要巴巴地带她去守坤宫?”顿了一顿,转而光荣道,“但是去了才晓得,这一趟当真去得不错。”
银杏道:“华阳长公主说,她并未受人调拨,只因恨极,方才一心报仇。不想这件事竟成了刺驾的证据。华阳长公主还说……”银杏低了头,不忍再说。
我微微苦笑:“现下另有甚么事情是我听不得的?你尽管说罢了。”
好一会儿,绿萼含泪道:“女人的身子才好些,这么在冷风里跪着,又该病倒了。”我不答,亦不动。绿萼张望半晌,实在重新平郡侯府看不见汴河边的仪仗,“陛下在天之灵,瞥见女人这副模样,如何能放心?前路还长,女人千万忍耐才好。”
我这才扶着她的手渐渐起家。好久没有跪这么长时候,膝头僵而痛。绿萼扶我坐下,一面揉着我的髌骨,一面道:“过了本日,女人再不成如许哭了。”
我叹道:“我是怕施大人和葛大人泄漏了动静。”
我微微点头,翻一翻身:“现在她也算得是我的弟妇,我天然不能令她不欢畅。”
我一怔,不由发笑:“那倒也是。”
银杏道:“奴婢不敢当。”
绿萼笑道:“老子云,‘作而弗始,生而弗有,为而弗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58]帝师也好,宰相也罢,谁还能做一辈子呢?那些浮名,‘弗居’也罢。”
我不由惶恐:“囚禁又何必?玉机不敢怪责长公主殿下。”
绿萼忍不住进屋插口道:“若刘钜好好地在女人身边坐着,华阳长公主便寻不到机遇。”
我哼了一声:“长公主还说甚么了?”
银杏道:“借华阳长公主的手?这恐怕很难掌控。若当真刺死了女人,当然正中下怀,但是若长公主不脱手,那该如何是好?”
银杏道:“华阳长公主还说,这定是女人定下的苦肉计,清楚是女人预谋刺驾,却要栽害旁人,幸亏陛下如此信赖女人……如此。”
一句话刺中我心中最痛之处:“我预谋刺驾?”
银杏道:“施大人提早得知本不该晓得的朝廷奥妙,葛大人私放钜哥哥和奴婢入畋园,担着两个大不是,想来无人敢说出去。更何况我二人并未道出真相,公子便是晓得我们进过畋园,又能如何?再退一步,若公子晓得是女人把握了他弑君的证据,只怕更加放心呢。”
我叹道:“说不好。若真死了也就罢了,归正这都是华阳长公主的错。若幸运另有一口气,便不管如何都不能让我死在信王府。以是王妃才竭尽尽力救我。”
我叹道:“先帝都不在了,我这个‘帝师’不过是浮名。可贵她们竟还肯来看我。”
我抚胸蹙眉,好一会儿才道:“好mm,你这一番查证,实是救了我的性命。”
我赶紧问道:“她如何说?”
我转头笑斥道:“王妃面前,不得无礼。”遂向启春道,“姐姐别理她。不知华阳长公主殿下现下如何了?”
银杏想了想,谨慎翼翼道:“奴婢觉得,或者王妃顾忌女人的短长,怕女人得知陛下驾崩,立即插手勘查刺驾之事。”这话不但是猜想,更是定了信王佳耦刺驾的大罪。我没有说话。信王府容不下悲忿和伤痛,条分缕析以后,唯余冷酷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