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女帝师五(17)[第3页/共5页]

采薇抿嘴一笑，如释重负：“这才像个八百户郡侯的模样，才刚涎皮赖脸、疯疯颠癫的，像个女光——”俄然掩口，“女光棍”的“棍”字，被她生生吞了下去。

绿萼道：“女人要去瞧瞧刘公子么？”

我笑道：“他去找银杏，通报给我晓得做甚么？再说我们府上的生人也多，送菜送肉、送水送炭的人都能出入侯府，也要样样通报么？”

我携起她的手，浅笑道：“mm何必自责？我晓得mm是体贴我。”

我也甚是惊奇：“并不是我。”

这话好笑，她恰好说得一本端庄。我嗤的一笑：“如此说来，mm定然许了很多愿了。”

我笑道：“刘钜又不是本日才如许，怪他做甚么？”

采薇笑道：“姐姐若真故意，我也可为姐姐多多留意。”

采薇道：“才刚mm还了一愿又许了一愿。”

采薇这才道：“mm的这点私心，瞒不过姐姐。不知姐姐传闻了么？迩来白司政出了一桩丑事，已经被谏官参了。现在白大人不但不上朝，连门也不出。陛下固然还没有定夺，但朝中已群情纷繁。”

世人装好祭品，用马驮着进村。一起上采薇只低头入迷，唇角偶尔逸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一不留意，脚下一滑，我赶紧扶住。采薇站稳，嘘一口气道：“多谢姐姐。”

朱云抬目睹杯盘狼籍，眼中闪过一丝愧色。沉默半晌，毕竟恨恨道：“这饭我也吃不下了！二姐本身吃吧！”说罢摔帘子出去，一溜烟走远了。

我蹲下身子，拈去肉上的一茎枯草，又展袖拂去香果上的轻尘：“姑姑是为我受过。我天然不能让她断了香火。”

我一面盘点祭品，一面笑道：“我老是在内里跑，缺衣少食的时候也多。如许的气候，还难不倒我。”

采薇道：“我是听母亲说的，说是白司政不知怎的，沉沦上一个女囚，命人从都城赶去洛阳，将她救了出来。母亲还说，那女囚的案子就是姐姐经手办的。果然如此么？”

第二日，我与采薇一道去敕建白云庵看望寂如师太、升平大长公主高思诗。

我笑道：“那就多谢mm了。”

采薇赞叹道：“此人倒故意。单看这瓷器，便是宝贵之物，仿佛是汝州官窑所出。”

正说着，银杏返来了：“女人，公然是公子出城来拜祭老侯爷和芳馨姑姑，这会儿正在旧屋子里安息。公子烫了一壶酒，备下一桌山珍，说要为那日的事情给女人赔不是。”

采薇沉默半晌，终是鼓起勇气道：“当年之事，mm也有所耳闻。母亲常说，女子到了该出嫁的年纪却还不嫁，是非老是特别多。姐姐若一向在外也就罢了，若筹算长住京中，往车复辙，姐姐不成不察。”

但见香炉和果盘等百般瓷器，俱是雨过天青之色，一望而知便是汝州官窑烧制的上品。如许的瓷器高淳县侯府和新平郡侯府也有几件，但我和母亲都收起来赏玩，毫不会将它们拿到田野利用。如此浪费，说不定又是哪位官员有求于我。

绿萼叹道：“女人就是偏帮着刘钜。实在公子也是心疼女人才——”

半年前，施哲自御史大夫擢为参知政事。现在司政白子琪出了事，采薇恰幸亏这个时候约我一道去白云庵。傍晚中我的笑意亦变得含混不明：“mm许的愿，都是为了施大人吧。不知mm许的是婚姻后代呢，还是施大人的官运？”

我笑道：“施大人与mm是出了名的恩爱伉俪，后代份上也不必再求。我猜，多数还是施大人的官运。”

朱云竟肯花心机在这里向我赔不是，当真可贵。我笑道：“他是一小我，还是与顺阳郡主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