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女帝师四(52)[第3页/共5页]

我忙道：“她是姐姐的孩子，天然该养在姐姐身边。我可不敢抢姐姐的孩子。”

玉枢道：“你是不在乎，可你的好旁人都记取。”

我笑道：“姐姐何时开端体贴国事了？”

我笑道：“官方的命案，大多是一时打动犯下的，很少有预谋，更难有周到的布局。”

玉枢道：“卢刺史是读书人，没见过屠猪刀也很平常。”

我只得道：“那件案子，提及来也不值一提。青州有一户贩茶叶的柳财主，生辰那日，请了几个歌女来扫兴。谁知到了第二天凌晨，他的家奴慌镇静张来州府报案，说是此中一个歌女死在家中，家主却不知所踪，现场只留了一把凶刀。青州刺史卢忠祥立即发了文书追捕，总算他还没有逃远，第二天就追到了。卢刺史见他衣服和鞋底都有血迹，便认定他是凶手，下到狱中一顿鞭挞。此人固然胆量小，嘴巴却硬，直到皮开肉绽、筋骨断折，也不认罪。因他是杀人重犯，州衙不准家人看望。此人在狱中生了很重的病，目睹就要死了，只得请大夫来治，倒也不敢再用刑了。”

玉枢掩口道：“那不是有很多冤案？”

我抚着寿阳怀中的两条长绒兔耳，垂眸一笑：“这也没体例。凡是处所官，大多是年青后生，或是从京中贬官出去的，又或是求京官不成补缺的。仕进嘛，天然都想做京官，留在陛下的身边。哪一日偶尔一言一行被瞧上了，便飞黄腾达了。”

玉枢道：“我听封女史说，青州寿光的知县叫甚么申景冰的，参了你一本，说你身为外戚，在寿光禁止他烧毁禁书呢。你果然禁止他了么？”

玉枢笑道：“就是班昭啊，不是都喊她曹大师么？”

玉枢笑道：“我也是如许说的，可母亲说，就是像你不像我。我一急，就对母亲说，那等玉机回宫了，就把寿阳养在玉机的身边，长大了连侍读都省了，又是亲姨娘，定然教成一个高大师。”

玉枢忙道：“为甚么？莫非你认得那把刀？”

绿萼道：“茶花如何了？”

玉枢问道：“你这一年都在青州做甚么？写进宫的信每次一百个字都不到，几个月也不写一封。母亲说得不错，你这小我就是一副冷心肠，小时候还不感觉，越大越是这么回事。”我抱着寿阳，竟忍不住摇摆了起来，像哄小儿睡觉普通。玉枢忍不住笑道，“她才睡了起来，谨慎又摇睡着了，早晨走了困。”

我不敢接话，也不知该说甚么，只得没闻声似的用心和寿阳玩耍。寿阳的眼睛非常敞亮，一笑起来，双颊堆成圆滚滚的两团。她扯着我的披帛，双手微微用力。只听玉枢又道：“连母亲也说寿阳像你小时候的模样。”

绿萼忙道：“历星楼好久都没有人住了，传闻因为慎妃在内里他杀的原因，几近已经荒废了。”说罢用手肘碰了碰银杏。银杏忙道：“是啊，怪吓人的，女人真的要出来么？”

“没甚么。”咸平十三年的春季，历星楼前也有两盆淡紫茶花。我和高曜来看望慎妃的时候，惠仙正带着几个丫头赏花。恰是在那一日，高曜劝舅母放表兄裘玉郎到差蕲水县令。历星楼人去楼空，茶花还是开得鲜艳，而裘玉郎终究成为高曜的亲信。当年龀童一言，成绩将来之君臣。

我点头道：“即便没有见过屠猪刀，那刀上厚厚一层油脂，又锋利非常，只要拿到打铁铺子或是肉摊上问一问，也能晓得。他为何不差人去问？清楚就是不消心，只想一味刑讯逼供，草草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