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女帝师四(32)[第4页/共4页]

宜修道：“有娘娘和腹中的小皇子在，大人眼下的窘境必然会迎刃而解。”说着决计放缓了口气，“芳馨和小钱也定能好端端地出来。”

我笑道：“我承诺了姑姑要给她养老的，待她出来了，我们带她一起出宫。”

我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淡淡道：“掖庭狱？黄门狱？还是御史台南狱？”

我行礼道：“微臣谢太后体贴。”

我笑道：“姑姑何必担忧？陛下命施大人酷刑逼供，正申明陛下还肯操心去查。多查一日，王爷就多一分获得明净的但愿。何况施大人以仁心明断著称，毫不会冤枉王爷的。”

宜修道：“是弘阳郡王殿下。殿下还在西北，王府里的李嬷嬷和他平日最亲信的丫头、内监小厮伴当都被抓进了御史台南狱，已经刑审了好些天了。”

绿萼松了一口气，含泪道：“女人刚才失魂落魄的，吓死奴婢了。”

我和绿萼相视一眼，绿萼又惊又喜：“必然是太后派宜修姑姑来看女人的。”

绿萼左手一颤，粥碗掉在地上，粥倾了一地。她跪在我膝下，嘤嘤地哭了出来：“奴婢不是想用心欺瞒女人的，奴婢是怕女人焦心忧愁――”

我坐起家，忍痛笑道：“你又不准我碰，还问我疼不疼做甚么？”

我不看她：“莫非姑姑不晓得事情的泉源在那边么？派人去问一问，定能晓得。”

绿萼道：“姑姑不在漱玉斋，她被婉妃娘娘央到景园去了，说有一件要紧的事劳烦她白叟家。”

绿萼一怔，茫然道：“好，奴婢也想和女人一道过些平常日子。只是奴婢不明白，畴前再艰巨，女人也从未萌发过退意，为何这一次……”

我恭敬道：“太后她白叟家好么？微臣有好久都没有去处太后存候了。”

绿萼笑道：“小钱的身子一贯很好，女人几时见他生过病？唯有那一次，他挨了几杖，这才躺了几天。”停一停，俄然神采一黯，仿佛自行欣喜，“也就几天，就又生龙活虎了。”

绿萼一怔，无言以答。她缓缓退了两步，俯身清算地上的碗和粥。我重新躺下，侧身向里。不一时，只听空碗叮的一响，像是谁的泪坠落在萧瑟的心谷。

我起家欲行，绿萼却不放我。她紧紧扳住我的膝头，泣道：“奴婢不懂，为甚么陛下又把姑姑和小钱抓去了掖庭属？就是因为一封信么？还是因为女人曾在梨园与昌平郡王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