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女帝师三(62)[第2页/共5页]

我这才命绿萼收下，芳馨立即将那小丫头带下去领赏。我欠身道：“多谢mm美意。令尊大人这些年可还好么？”

咸平十八年四月初二，还是在延襄宫的陂泽殿选女巡，由昱妃邢茜仪主持。听闻封羽的女儿封若水气度沉稳，对答如流，世人无不心悦诚服，因而昱妃做主，选了封若水为华阳公主的侍读女官，并在两今后封为正七品女史。

芳馨道：“封大人必然会来拜见女人的，女人见了，就晓得奴婢所言不虚。”

封若水道：“锡器要从本年才开端往京里送，等姐姐在宫里见到，恐怕要到春季了。”不待我答复，她又道，“这对锡杯是家父在锡场定做的，与贡品无干，姐姐放心。”

我摘下一朵黄玫瑰谨慎翼翼地别在发髻上，笑道：“这就是颖妃的细心之处了，连姐姐也比不上。”

芳馨道：“女人是说，陛下早成心让他们父女回京来？”

芳馨笑吟吟地看着我：“女人明天仿佛很欢畅。”

我旋身往秋千架上一坐，淡淡道：“我只尽我的情意，戴不戴由姐姐本身。”顿了一顿，仿佛下了很大的决计，不甘心肠问道，“我有些天没去粲英宫了，姐姐好么？”

衣裳还是这身衣裳，只是不见了锦素。

我笑道：“封大人有经世之才，做一个小小的锡场度支，自是游刃不足。”

我不觉发笑，心中却觉欣喜：“前人云，‘不患民不我归，唯患政之不立’[202]。mm志虑忠纯，沉敏雅重，天然不失公主殿下的恭敬与信赖。又何必玉机多言？”

芳馨道：“封大人晓得本身会回京？”

我在袖中悄悄屈指，当年一道选女巡的女孩子中，邢茜仪和史易珠入宫为妃，启春和谢采薇嫁为人妇，嘉秬和锦素早已归天，封若水随父放逐。多年来一向在女官之位上的，只要我一人。而当年将我选入宫的陆贵妃，数月之前已被我逼迫致死。

我忙道：“不敢当。”

封若水目光沉寂：“姐姐毫无讶异的神采，可见mm所言是真。”

待封若水走远，芳馨这才上前笑道：“奴婢说得如何？封大人与畴前大不一样了。”

封若水神采一动，双眸蒙上一层薄雾，忙深深一拜：“下官封若水拜见朱大人。”

封若水道：“那一年母亲和兄长被正法，父亲与我被放逐岭南，可谓家破人亡。朝廷派人抄没产业，连一个铜板都没有留下。我和父亲守着空屋子，只能当衣裳度日，更拿不出去岭南的川资。”我心下怃然，封若水的脸上却还是带着平和的笑容，悄悄抚着左臂淡黄色的雏菊斑纹，“幸而姐姐派钱公公送来了拯救的物事，我才气保住这独一一身旧衣裳，我们父女去岭南的路上，才没吃甚么苦。”说着又稍稍扯起衣袖，暴露左腕上殷红如血的朱砂玉手串，“姐姐送来的金珠宝贝，我都变卖了，只留了这串朱砂玉。”

我笑道：“他们父女放逐岭南，本是去矿场做苦役，谁知一去便做了度支，半点未曾劳累。现在扶摇直上，回京来便做了少府监，官位固然不高，职责却重。姑姑请细想。”

我不由有些迷惑：“这是……银器？”

芳馨忙道：“明天就搬进了鹿鸣轩，本日正四周拜见。”

封若水笑道：“这是锡器，是德庆的云烈锡场合产。”

封家是陆皇后命人弹劾的，现在再度回京，身居要职。陆皇后终究在身后一败涂地。

我扶她起家，不觉又悲又喜：“数年不见，mm分毫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