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女帝师一(18)[第4页/共5页]

芳馨道：“女人请叮咛。”

母亲低头看着我：“你说得倒也有理。但是让我像慧珠似的穿红戴绿，我老是不肯。”

绿萼道：“奴婢去文澜阁，文澜阁的园子里一小我也没有。奴婢只当徐大人和红叶都走了，谁知……”说着面露惊惧之色，俄然蹲下身子，捧首抽泣。

皇后也拿着一只丁香紫绣姚黄彩凤的香囊道：“公然很巧。”

皇后笑道：“母后怎舍得惩罚升平呢？”

我歇了好一会儿，方渐渐安静下来，但午膳是如何都吃不下了。此时思乔宫女巡徐嘉秬和长宁宫宫女红叶在文澜阁出错溺毙的动静已经传遍了六宫，三具尸身都停在金水门边的值房中，只等着验尸官来查验。我心中大恸，红叶欢欢乐喜地来长宁宫奉侍我，才不过十几日！她有何过？竟遭此厄！

我见她的脸上虽有惊骇的陈迹，但仍能平静矜持，甚是欣喜。我对母亲道：“母亲先去用膳吧。”母亲的目光扫过芳馨，一言不发地走出寝室。

熙平笑道：“孤明白了，你是说圣上成心命陆贵妃参政么？即便如此，那也不算甚么。贵妃系着王谢，饱读诗书，若她肯襄助皇上，是社稷之福。”

熙平松了口气道：“那是飞来横祸，你又何必自责？”

我大惊：“殿下……”

谁知我和母亲的午膳还没摆齐，却见绿萼失魂落魄地返来了。她满脸是泪，扑通一声跪在我的膝下道：“女人，徐大人……不好了。”芳馨闻声跟了出去，一脸错愕。

天子挑了一只明黄色绣紫云龙的香囊，比着身上那只天青色双龙戏珠的香囊道：“升平的手巧，一看便不是宫中绣女所绣的俗物。”

母亲不免忧愁：“她学习歌艺，莫非将来要做个歌姬么？”

升平腻在太后身上，扁嘴道：“母后越来越偏疼了！”

母亲叹道：“我这个做母亲的，老是忧心你们姐弟三个。”

升平轻击两掌，沅芷捧着一只银盘走了出去，银盘上盛着十几只各种色彩花腔的香囊。升平双手捧起一只嫣红色萱草梅纹的香囊呈给太后。太后细细打量，又惊又喜：“升平的绣工公然大有长进。”

芳馨忙道：“女人言重。女人当初也是为谨慎起见。”

我浅笑道：“也不必穿红戴绿，日日盛装。只是不要决计穿得如许简朴就好。母亲貌美，又在盛年，平常打扮就很美了。”

母亲道：“进宫前长公主特地叮嘱了，说宫里人多眼杂，礼不成废。”

我恭谨道：“只怕没有如许简朴。”

太后笑看史易珠道：“史女巡若果有如许的才气，不若就帮手皇后打理后宫。如此从本宫到天子，都能托赖史女巡存些私房钱了。”世人大笑。

熙平道：“慧珠，你先出去。”我转头看一眼绿萼，绿萼忙扶着母亲随慧珠出去了。

熙平闭目聆听，眼皮也不抬一下：“那又如何？”

我心念一闪，诘问道：“殿下，您是不是早已盘算主张，是以才遣玉机入宫奉侍二殿下？”

她清楚是代我去死的。

我截断她的话道：“我不晓得！也不想猜！文澜阁是后宫藏书之所，多么庄严，且徐大人满腹苦衷，连本日在太前面前，都应对失度。莫非这会儿她有闲工夫在文澜阁的小池边喂鱼戏水么？！请姑姑务必去探听一下，昨夜思乔宫产生了甚么事情，越详确越好。”

我一怔：“甚么功德？”慧珠笑而不语，回身去了。

想到这里，我仓猝起家就要去金水门。母亲和绿萼齐齐拦着我，绿萼跪下道：“女人固然牵挂徐女巡和红叶，但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