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女帝师三(40)[第4页/共4页]

我惊奇道：“果然？我除下风帽不过是为了要看清他的脸。”

启春道：“罢了。我们在这里混猜也是无用，可惜这凶手死了，要查出主使之人，恐怕要费很多工夫。”又向我道，“mm向来不是胡涂人，如何这一次如许蹊跷，刺杀你的你也不认得，援救你的你也不认得。如此看来，你是几时获咎了人、几时积了德，本身都懵懂不知。”

我和泪一笑，顿时豁然。我和启春了解于少年时，一见仍旧，素无芥蒂。但是前人有言：“交道之难，未易言也。世称管、鲍，次则王、贡。张、陈凶其终，萧、朱隙其末，故知全之者鲜矣。”[100]

高旸看了看尸身，道：“此人是从背后被人杀死的。”

忽听得内里有男人的声音高呼躲避，门口人影狼藉，高旸带着七八名卫士冲进殿来。只见他手持宝剑，红着眼，噙着泪，双眉紧蹙，神采焦灼。待瞥见我和启春安然说话，顿时松了一口气。他侧过甚去，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勾画出一条细细的银色泪痕。启春迎上去道：“凶手已然伏法，殿下不必担忧。”

秋兰道：“这些对两位大人来讲只是举手之劳，对于我们这些命如草芥的奴婢来讲，倒是救苦拯救的。银杏常对奴婢说，定要酬谢大人。本日银杏传闻大人要来景灵宫，便想着要来给大人叩首。想不到竟遇见如许的事情，也算偿了心愿。”

秋兰忙扶起我：“奴婢们当不起。银杏只是知恩图报罢了。”

启春点头道：“我家传的是火器与剑术，从未学过暗器，也不晓得现在江湖上都用甚么暗器。”

正说着，几个卫士走上前来向高旸禀告，说殿中并无不平常之处。高旸命人团团围住景灵殿，不准放一个闲人出去，只等掖庭属和大理寺来勘查。启春道：“我和mm一道去看看阿谁捐躯救你的女人。她受伤可不轻。”又向高旸道，“殿下并非殿值，且男女有别，还请临时躲避，将这里交给卫尉吧。”

我叹了一口气道：“好。”

启春道：“要晓得是不是和周贵妃有关，mm回宫去问一问昱妃便晓得了。”说罢携起我的手道，“我们有话出去说，守着尸身做甚么？”

我取出帕子为她擦汗拭泪，感激道：“拯救之恩，没齿难忘。”

秋兰布裙荆钗，一头灰黄色的长发草草挽在脑后，断裂的发丝胡乱支棱着，脸上另有灰渍。她噙着泪道：“回大人的话，银杏的肺被刺伤了，流了很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