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女帝师三(39)[第4页/共4页]

此人一身白衣，轻功卓绝，显是有恃无恐。若泯然市民当中，汴城府如何能寻获得呢？我摇了点头。校尉道：“请大人上车。”

启春转头喝道：“乱叫甚么！都出去！”众女不敢违拗，都退出了景灵殿。启春又命人将银杏抬出去医治，这才俯身接着检察尸身。

我猎奇道：“她叫甚么名字？”

启春指着尸身的脸问道：“mm认得这个女子么？晓得她为甚么要来刺杀你么？”

不知从那里扑出一股大力，将我推出数尺。转头看时，那女子手中的银簪深深刺入一个白衣少女的右背。那女子冷哼一声，狠狠地拔出银簪，血溅在她的青红色的长脸上，如数行血泪纵横，触目惊心。那白衣少女痛得浑身抽搐，张大了口却叫不声来。她一抬头，我这才看清，本来救我性命的竟然是银杏。她本该在偏房里等我，却不知何时进了正殿。

殿外，启春在群僧当中迅捷如飞，转眼就到了阶下，神采焦心而绝望。临死前竟能见好友最后一面，我深感欣喜。

我摇了点头道：“我没有闻声甚么声音，姐姐闻声了么？”

芳馨道：“女人顾念慎妃娘娘的旧恩，另有弘阳郡王的交谊。何况，篡夺后位和太子之位，何其艰巨，略不留意，便粉身碎骨。女人不是盼望婉妃娘娘安然么？不争才是最安然的。”

我抚胸半晌，方道：“你也瞥见了？”

芳馨微微一笑道：“容奴婢猖獗地说一句。功成之日，婉妃娘娘和小皇子不但不会怪女人，恐怕还得千方百计地凑趣女人。若不胜利，女人的用心，婉妃也不必晓得。女人放心便是。”

一个大哥的宫女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向我行了一礼，道：“回大人的话，一个新来的小宫女，不知躲避，在那边鬼鬼祟祟地混钻，已带下去惩罚了。”

我停了脚步，问道：“甚么人在喊？”

那宫女道：“大人仁慈。她本就是个罪人，被赶到此处做些粗活的。还如许不知端方，须得重重地罚。”

刘离离道：“我却恋慕姐姐。常言道：‘盖有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98]姐姐是非常之人，来日必立非常之功。”

芳馨见绿萼走远了，这才低低道：“女人……可问过了？”

绿萼颤声道：“女人，你如何样？”

我笑道：“就你多嘴。你也去喝口水歇会儿，再拿些蜜橘过来同吃。”绿萼笑嘻嘻地去了。

那宫女道：“既是大人有命，这也不难。奴婢这就让她在偏房里等着，待大人拜祭过以后，便可相见。”我忙行礼伸谢。

从灵修殿出来，便赶上高曜的乳母李氏，李氏说高曜还睡着，不便看望。我只得叮嘱了她两句，请她代为问候，这才出了长宁宫。回到漱玉斋，芳馨迎了上来道：“女人这一去当真是久。”

第二天，定乾宫来人传话，说高曜病了，太医叮嘱静养，不准人去看望。我便放心在漱玉斋疗养，一整天都没有出门。午后，颖妃派人奉告我，明天一早要去拜祭皇后，让我早些预备。早晨，芳馨盘点了出宫要带的物事，催我早早睡下。

我浅笑道：“想来令堂大人见你吃了很多苦，终是不忍心你在宫里熬着，以是才窜改主张。你尽管放心回家，令堂大人必为你挑一门好婚事。好mm，你不晓得我有多恋慕你。”